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做客
云君
周圍的景色快速的在我倆身後後退,“呼呼”的風如同利刃,刮得人臉生疼,睜不開眼睛,我無奈的閉上眼睛,一時之間,竟是有點以為自己一直靜止沒動。
她雖然名義上說是請我去做客,但是實際上就是軟禁,可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即使我逃跑也跑不過人家,這可怎么辦好,難道就任憑她宰割不成。
“我勸你不要胡思亂想,小心我把你扔下去。”任夏寒的聲音冰冷徹骨,就像是話語里還帶着冰渣子。
“沒。”我訕訕的笑了幾聲。
“姐,把他摔下去吧,就算是肉泥帶回去也無所謂吧。”任千柔跟在我的右邊,陰冷的說到,眼中隱隱很是期待。
一聽她的這句話,我額頭上都冒着冷汗,這任千柔跟我上輩子有仇吧,一直針對我,一會兒到了那地方也得提防着她,省的又被使絆子。
幾分鍾後,前方的路越來越窄,從原先的五六米寬逐漸變得兩三米寬度,到了最後就只有一米多寬,任夏寒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前方竟是出現了擋路的,三四人並排一站攔住去路,他們身着黑斗篷,帶着紅色詭異面具,手中持着冷兵器,凶神惡煞的看着我們三人。
這是......劫匪?這地方還會有劫匪,不要命了?
“喂,你們是誰?”
那幾人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直接揮舞着兵刃,看來是要一言不合就開打。
我話一脫出口,看到他們的反應,瞬間就明白了,這幾人是關卡。
任夏寒回過頭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直接從口袋中掏出一樣東西,我側過頭想去看清楚,卻是被她的手擋住了視線,看不清是什么。
然後她舉起東西對那幾人示意,那幾人仔細的看了看後,才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狂熱,神色恭敬的往旁邊一站,讓出一條路來。
“這么嚴的關卡,看來你們准備的東西很重要,是那個詛咒?”我想起之前任千柔說的,心里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讓我去做客恐怕也是讓我為詛咒獻身。
“嗯。”任夏寒淡淡的回答到,又重新拽着我的衣領,飛快的向前方奔馳。
跑了沒一千米來遠,又是一個關卡,依舊是同樣的黑斗篷紅面具打扮,手持兵刃,面色凶神惡煞,任夏寒繼續停了下來,拿出東西示意,對方點頭讓出路後,我們又繼續飛奔。
就這樣,跑了還沒半小時,我們就經歷了大大小小數十個關卡。
並且離目的地越近,關卡之間的距離也就越短,擋路人也就越多,他們都是同樣的身着黑斗篷,帶着紅色面具,面具上有神秘的花紋,見到任夏寒手里拿着的東西後,他們的神情狂熱,就像是異教徒。
我異常的詫異,這里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難道說他們就是准備詛咒的人嗎?
但是,任夏寒沒有給我任何思考的時間和圍觀的機會,在飛快的通過最後一個關卡之後,直接把我帶到了一個房間之中,看樣子是她和她妹妹的臨時住處。
客廳異常的簡潔,只有一張大方桌,幾個凳子,沒有任何的牆飾等裝飾品,而且看起來全是用木頭搭建而成的。
在三個光禿禿的牆面上,分別有三扇一模一樣的門,純黑色的木門上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紋,似蛇舞之痕,霧過之跡,與安息村所看到的文字很像,應該是鬼域的鬼紋字。
在每個罪孽家族里,只有本族嫡系才會被讓掌握這種文字。
原來任夏寒與任千柔姐妹是人臉收藏者的嫡系,可是我卻從未聽說過她們。
任夏寒走到一旁,與身旁的妹妹低聲囑咐了幾句,然後直接拉我進了左邊屋子,我都能感覺到身後任千柔幸災樂禍的眼神。
一踏進屋子,一種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溫度也極低,仿佛身處冰窖之內,我渾身都打了個寒顫。
才剛走進屋子沒幾步,眼前突然一黑,什么都看不見,周圍都是黑漆漆一片。
我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立馬停了下來,定了定心神,仔細的聽着周圍聲音。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幾人嘀咕聲。
“這貨是誰?”
“新來的懂不懂規矩,趕緊上交財物!”
“要不我們去嚇唬嚇唬他?”
“嘻嘻,這個主意好。”
what???這些都是誰啊,什么新來的,感覺自己一頭霧水。
我打起精神,警惕的看着周圍,這時說話的聲音也更小了,估計是在謀劃着怎么嚇唬我。
突然,說話聲音停了,周圍都靜悄悄的,只有自己心臟劇烈的跳動聲“砰砰砰砰”。
“嗷嗚!”眼前猛然跳出來一頭白狼,渾身的皮毛雪白雪白的,瞪着綠油油的眼睛,齜牙咧嘴的看着我。
狼身渾身都綳得緊緊的,俯下身子做着起跑的姿勢,不斷地咧嘴露出鋒利的獸齒,後腿綳緊像是時刻准備撲到撕扯皮肉。
我與狼的距離僅有三米。
緊握着手里的匕首,左胳膊擋住身前,左腿後移,身子微微俯下,做出攻擊的姿勢。
狼不動,我不動,我倆就這么對峙着。
那狼倒也沒有不耐煩,眼中流出戲謔的神情。
嘖,這頭狼想必就是那群罪孽整出來的,這種嚇唬小孩子的把戲用來嚇唬我真的好嗎,我可不是小孩子。
我腿一蹬,手中緊握着匕首,徑直向狼撲了過去。
那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而後又輕蔑的看着我,隨即後腿一蹬,向我撲了過來。
我心中閃過一絲不妙,在空中強行扭轉身體,向一旁撲了過去。
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黑暗中仿佛撞到了什么東西,一陣“噼里啪啦”的,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我用左手朝聲音的方向摸索。
突然感覺手一疼,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壓住了,我抬起頭一看,是那頭狼。
鋒利的狼爪按住我的手背,眼中嘲笑的看着我,爪下指甲也慢慢使勁,插進我的手。
呵呵,我心中冷笑了幾聲,忍住手疼,身子一起,半跪在地,右手一使勁,匕首直接扎進狼脖子。
“嗷嗚!”狼頓時一臉疼痛的慘叫着,渾身都不停地抽搐,掙扎着想要逃離,爪子上的利刃也瞬間收了回去。
我抽回被壓住的手,腿一跨,整個身子都騎在狼上,死死壓住匕首,又用勁向下劃去,准備切個狼頭出來。
“別,別,手下留情!”狼扭曲着臉,哀求的看着我。
“呵呵,你捉弄我的時候怎么不想着手下留情。”我用盡全身力氣往下一劃。
狼疼痛難忍,扭曲着身體,不斷地向前跳躍,想把我甩下身去。
我一手死死的抱住狼的脖頸,一手往下按匕首,任它怎么跳動,我都摔不下去。
相反,跳了五分鍾後,狼累的氣喘吁吁,也不再掙扎了,只是怨毒的看着我。
一分鍾後,我終於把狼頭切了下來。
“啊!”狼身一陣抽搐,頓時分解化成無數光點,又組合成幾個人臉的樣子,扭曲着整張五官,怨毒的看着我。
“你給我等着,我們要讓你生不如死。”那幾個人臉一字一字的說着,話語中的怨恨像是恨不得一口把我撕爛。
“我等着。”我撇了撇嘴,就幾個烏合之眾還能翻起多大的浪來。
那幾個人臉漸漸消失了,周圍也重新亮了起來,我又重新能看見了,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只是周圍陰冷的感覺沒有消減半分,看來還是有大家伙在。
“莫厄,你可真行,竟然把我心愛的收藏打傷了不少。”任夏寒怒視着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手也受傷了,要是幫不了你可怎么辦。”我平淡的說,看那群罪孽的語氣,這樣肯定不止一次兩次了,任夏寒也是縱容着它們。
任夏寒頓時就噎住了。
我這時往四周一看,屋內亂七八糟的,就跟被砸了一樣,大部分東西都被碰倒掉落在了地上,應該是那白狼亂跑的時候碰倒的。
“我幫你整理吧,畢竟是因為我跟你家收藏打斗才弄亂的。”
“嗯。”任夏寒不咸不淡的回答一句,就去右邊整理了。
我跑到左邊,把掉落的東西重新放在原位,先清理出一條路來。
然後走到牆邊,只見整個牆壁上都畫滿了各種各樣的符文,我伸手觸摸着牆壁,剛一接觸,就感覺到了極其刺骨的寒冷,就像是大冬天的冰塊一樣,溫度都是零度。
我皺了皺眉,再繼續摸着牆壁,頓時感覺到有一種極其不舒服的膩滑感,就像是在觸摸着一塊死去女人的皮膚。
正當我想扣塊木頭下來仔細看看時,任夏寒突然出現在我旁邊,厲聲到:“你干嘛!”
“沒,這不是幫你整理東西嘛。”我急忙收回手,訕訕的笑了幾聲。
“磨磨蹭蹭,我那邊都整理好了,一邊去,我來整理。”任夏寒狐疑的看了我幾眼,走上前來,伸手整理着桌子上的東西。
“好吧。”
我無奈的走到中間,看着整理好後的屋子。
這個屋子極大,三面牆壁上都畫着各種各樣的符文,散發着極其陰冷的氣息,而其下圍了一圈大桌子,估計有十幾個之多,奇怪的是只有一把椅子,放在門正對的桌子前。
每個桌子上,都放着一大堆東西,幾乎都要把桌子占滿了,有裝蛇蟲鼠蟻的罐子、泡着人類肢體的瓶子、實驗用具、還有各種書籍與凌亂的草稿紙等等。
簡直像是一個實驗室。
“看夠了沒有。”任夏寒站在我前方冷冷的看着我,看起來依舊對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你直說吧。”現在屋子也收拾干淨了,該談事情了。
“我想要你的血。”任夏寒看我識趣,於是認真的解釋到:“用於詛咒。”
“不行!”我直接就拒絕了,自己的血用於詛咒,我自己也會深陷詛咒之中。
“你想看看我的收藏嗎?我可是從未跟活人看過。”任夏寒聽後笑了笑,話鋒一轉就談起了自己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