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卷:將軍傳說 第十三章:地獄走一回
若轻丶风扬
啊!低吼一聲,將魚給扯了下來,用力扔向遠處。不過還好,屁股上並沒有掉皮。不過在這個空檔,有好幾條魚趁機咬了上來,腿上瞬間又多出幾條。
而且有的咬上了老貓的手臂,剎時老貓慘叫而罵,直怪我保護不周。老貓的脾氣也被咬了出來,直接扔掉手中的木筏,提着開山刀,跟魚干了起來。
還好咱們這個木筏造得寬,也容得上兩人揮舞。
原本兩人已經中了毒,剛開始身體已經出現疲倦,眼神異常沉重。而這時,因魚實在厲害,咬人非常的痛,痛感刺激着我們的精神。
只見水中的魚一條接着一條跳起,我和老貓也刀刀砍中,每一刀都將一條魚給劈成兩半,落入水中,濺起的水花夾雜着血水。掉在木筏上的手電筒上已經沾滿了鮮血,鮮血染紅了手電筒的聚光玻璃,發出的光也成紅色光。整個場面極其血腥。
鮮血的腥味和同伴的屍體似乎刺激着這些魚,仍然不畏懼生死,前仆後繼朝我們咬來。
我和老貓將手中的刀舞得生風,無奈這些魚太多,怎么也殺不完,也不見魚有絲毫退去的跡象。
這時我們已無暇再管木筏,任憑它隨着水流而動。
隨着時間的加長,我已經手臂酸麻,劈得動作慢了許多。胸腔內部,就好似有一股火,想噴噴不出來,堵在胸口位置,難受至極。
原本是雙手握刀,現在變成了一只手。我感覺呼吸都困難起來,胸口劇烈起伏。胸口被野豬踩了兩腳,還沒完全好,現在又中了這怪魚的毒,結果可想而知。再加上現在又在劇烈運動,可謂是雪上加霜。
反觀老貓,依然是大吼大叫,手中的刀時而劈,時而砍,動作不見有絲毫的影響,看得出他在軍營多待了兩年,並沒有白待。
他的姿勢把握得很到位,動作幅度把握極佳,雖沒有大開大合的威勢,但是碰上刀的魚,皆斷成了兩半。就實力而言老貓已經在我之上,雖說我現在身體並不如意,就算是完好時期,我都沒把握和他比。
“何司令!”老貓撇了我一眼,看出我的不對勁,朝我大叫一聲。朝我這邊移過來。
此時我眼睛已經看不清了,只看見眼前很多黑影一晃即逝,手中的刀憑着感覺,砍向黑影。隱約中看見一個人影黑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老貓。
終於我再也撐不住了,雙腿一軟,跪在了木筏上。一口血水噴出來,迷迷糊糊地倒了下去。印象中,只感覺身上好幾處地方好癢,同時手臂被什么東西抓住,朦朧中聽見老貓在叫着我的名字。
我已經無力再去管太多,忍不住閉上了眼,昏迷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由於我昏迷了過去,經歷了些什么,我並不知道,不過後來老貓給我敘說了當時的情況。
……
當我再次睜開眼之時,只感覺全身疼痛難耐,就好似身體不是自己的似的,壓根提不起力來。散發着紅光的手電筒,靜靜地躺在木筏的一邊。
我用余光掃了掃周圍,身邊的怪魚已經不見了蹤跡,老貓在我另一旁躺着,不知生死。我想喊出老貓,可是喉嚨似乎卡着什么東西,一開口就發出呃呃聲。
就現在這身體狀態,根本無法行動。心里着急也沒用,身體機能完全用不了。
無奈,我只好按住躁動的內心,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身體情況。呼吸很順暢,胸腔並不難受,除了皮肉之間,有點傷痛外,其余的一切正常。我不經納悶起來,看向躺在一旁的老貓,心想在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么……
我努力扭動身體,想讓身體能夠活動起來,同時傳來陣陣痛感,痛得我呲牙裂齒,發出哼哼聲。
想必,大家平時也有這種感覺,當你堅持一個動作或者躺久了,當你動的時候,你會有短暫的緩沖時間,在這個緩沖期間,你身體反應是很慢的,但是一過了這個時間,也就和平時活動一樣,靈活自如。特別是蹲久了,突然起來,這樣感覺更強烈。
我現在的狀態,亦是如此。只不過我身上傷口遍布,一動扯到傷口,過這個緩沖時間,就顯得比較困難。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我終於從木筏上翻身爬起,不過沒注意,手撐在了一條殘魚的身上,啪的一聲,好不容易爬到一半,又摔回了木筏上。那只殘魚直接推進了水里,浮在水面。
又折騰了一下,終於爬了起來。喉嚨非常難受,爬起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朝喉嚨摳了幾下,喉嚨滾動,哇得一聲,將堵在喉嚨的東西給嘔了出來。借助手電發出的光,才看清,嘔出來的竟然是蛇膽。頓時我心中有了計較。
看向一旁的老貓,剛開始我是躺着的,只能看見老貓側面,這時才能看清老貓的全部。從他胸口規律起伏看出,呼吸並沒有問題,想來應該並沒有什么生命危險,懷中還抱着前幾天用來裝蛇膽的酒瓶。
確認老貓沒有生命危險後,我爬了幾下,撿起不遠處的手電,緩緩站起。用袖子將聚光鏡上的血跡擦去,再次露出黃色的光芒。周圍能見度瞬間提升許多。
我拿着電筒,忍着疼,仔細打量起四周來,周圍照樣是岩石,只不過這兒的岩石顯得比較前面河道上的干燥一些,上面青苔很少。岩石高度大約有三四米,並沒有頂到洞頂,似乎岩石後面還有空間。
觀察差不多了,又經過了十幾分鍾,身上的痛感幾乎消失殆盡,身上頓時舒暢許多。
我坐下來,盯着老貓,猜測距離從我昏迷到現在過去了多少時間;老貓做了些什么,那些怪魚怎么會不見了?難道老貓憑借一人之力,干掉了成百上千會咬人的魚?這顯然讓我有點不相信。
不一會兒,老貓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眼。與我醒來之時的過程如出一轍,經過十幾分鍾的折騰,在我的攙扶下,老貓的身體才能初步活動。
“我們活下來了,老貓,沒想到吧。嘿嘿!”我笑着說道。
老貓咧咧嘴,不顧身上的痛,說道:“我知道,因為是我把你從黃泉路上拉回來的,何司令說真的,你這體質不行啊,是不是退伍回來,少爺日子過多了。不過當初把酒拿給你泡蛇膽是對的,現在我感覺頭不暈了,你臉上的黑色已經不見了。”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你丫的喂我喝酒,把蛇膽給我灌到我喉嚨里了,還好沒堵住我呼吸道,要不然沒被毒死反被你搞窒息而死。”
“我那不是太急了嘛,誰叫你當時就像死人一樣。對了,那蛇膽你沒給扔了吧。我現在知道這東西是個好貨,得把它裝回瓶子里。說不定以後還能用呢。”說完,將手中的瓶子遞過來。
我哈哈一笑,伸手接過來,走到我吐蛇膽的地方,將木筏上的蛇膽撿起來,重新裝回到酒瓶里,也管不上什么衛生不衛生。裝好後,像寶貝一樣,小心搖了搖,給塞進裝備包里。
“對了,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些什么,那些魚咋不見了?別告訴我你給打跑的。”
老貓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說道:“當時可驚險了,你昏迷不醒,沒有自衛能力,我站在你周邊,保護你的安全,那魚刷刷的往上跳,最後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那時候我頭暈目眩,我想應該是毒性發作,我一索性,把我和你裝備包取下來,蓋在你身上。”說到這兒,老貓看向我,說道,“我對你就像對親兒子一樣,以後你得好好孝敬我。”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滾,繼續說,後來呢?”
“後來,我自己頂着魚群的撕咬,拿起木漿,牙一咬,撐着劃起來。不過後來我只顧着一個勁的劃,從一個岔道岔了進來。奇怪的是,那些怪魚自從我進了這個岔道,就沒跟進來。而且我們身上的魚也松口,回到了水里。當時我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也懶得去想為什么。又接着朝前面劃了一段時間,便到這兒了。確定安全後,我看你臉色黑的像鍋底,我自己也是頭暈目眩。你說過這種魚噴毒,所以我就猜可能是毒素發了,所以我就從你身上取下裝備包,在里面試試能不能找到解毒的葯。葯沒找到,找到你泡蛇膽的酒瓶。蛇膽清熱解毒這種常識我還是懂的,我打開瓶蓋朝你灌了幾口蛇膽酒,沒像到把蛇膽給你喂進了喉嚨,我真不是故意的,嘿嘿!”
“別特么扯淡,後來呢?”
“後來,我自己也灌了幾口,模糊中把瓶蓋擰緊後,我就倒在木筏上不省人事。我實在是太累了。”
我了解點點頭,感激說道:“辛苦你了,好兄弟。”老貓經過一定時間的休息,身上雖然有傷,但跟我一樣對行動並無大礙,站起身,看向四周,擔憂說道:“咱們現在重新進了一條河道,還不知道還會流向那兒呢?”
一聽這話,我朝水面看去,沒想到的是,我在醒來時,爬起身推進水中的那條殘魚竟然還和剛才一樣在同一個位置。
我一個激靈,突然站起來。
“不對,這水沒有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