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卷：將軍傳說 第十七章：緩過氣來
若轻丶风扬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響徹這片區域，在其中還嘈雜着連續不斷的昂昂聲。
老貓此時已經坐了下來，不在觀看外面虎頭的情形。
石縫雖然不大，但是容納兩三個人還是行的。老貓掃了兩眼，說道：“這石縫挺牛逼的，竟然這么堅硬，看虎頭的架勢，我們要是在外邊，虎頭仁慈點直接整個人吞進去，不仁慈的話嚼碎了吞。”
此時虎頭並沒有停止撞擊，我們還能聽見一道道沉悶的嘭嘭聲，感受到震動，不過我們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么久都沒撞破這石縫，提在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來。
我說道：“吞還是嚼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兩頭虎頭將我們當足球踢，想想我們飛來飛去的情形，比吞嚼可怕多了。”
老貓聽了，打個激靈，說道：“這怪物應該沒那么高的智商吧，還玩足球？”
“這可說不准，別忘記它能把咱們當猴玩。”我說道。
“說得也是，何司令你那傷口處理一下，看着怪瘮人的。”
經過這短暫的休息，我身上的疼痛減少了許多，不能放任這傷口不管，若是感染了，那罪過就大了。
我嗯了一聲，隨後老貓翻起裝備包，過了一會兒，拿出酒精和綳帶，對我說道：“忍着點。”
當酒精接觸傷口時，我發出痛苦的輕哼。老貓手也不軟，干淨利落得給我消完毒，將綳帶順着傷口繞起來。
當這一切做完，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不過瞬間感覺身上舒服了許多，傷口不再傳來明顯的痛感。
“還好這酒精瓶是塑料的，要是玻璃的，恐怕早就碎了。”老貓一邊給自己消毒一邊說道。
我因為身上的傷，短時間內不方便行動，也就幫不上老貓，只能靠他自己了。
老貓這話，讓我瞬間想起裝蛇膽的酒瓶，酒瓶是玻璃的，經過這么一番折騰，肯定碎了，一想到，心中懊惱起來。
“你這么一說，裝蛇膽的酒瓶肯定沒了！”
老貓手上的動作突然一停，一臉痛心的表情說道：“這么寶貴的東西啊，可是救人命的良葯，就被這狗日的虎頭糟蹋了。”
痛心也挽回不了什么，老貓將自己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便整理裝備包，清理其中的物品。而我則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老貓開口說道：“咱們現在沒多少東西了，壓縮餅干還有七包，酒精帶的三瓶，現在只剩下半瓶了，手電筒還有三支，其中有一支裝電池的迷你手電筒，還有一把你當初叫帶的鋤刃，關鍵是沒有水了……”
現在我們剩下的就這些了，雖然石縫外面還有我的一個裝備包，但是落過水，里邊的很多東西應該不能用了。唯一防身的武器開山刀，也在混亂中給搞丟了。
都怪小鎮太窮，沒有防水的物品，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有我和老貓這點資金也不一定能買得起，雖說國家會補助當兵的，但是那點補助也只能勉強應對生活。
關鍵還是一個字“窮”，當兵回來，脫離社會兩年，除了有一身不錯的身手，其余的生活技能幾乎為零。
我雖然早出來兩年，但是完全呆在農村里，沒有出去闖生活，父親走後，才打算出去。我亦如此，老貓也就差不到哪兒去。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和老貓都沒猜到尋找將軍墓如此凶險，完全出乎意料。
老貓遞給我一包壓縮餅干，說道：“先吃一包頂着，等虎頭耐不住寂寞了就會走開，到時候咱們再出去拿裝備包，里邊的壓縮餅干應該還能吃。”
“我不餓，現在沒水，壓縮餅干吃多了容易口渴。”我沒有接，一是我原本不餓，二是沒心情吃。
老貓見我沒有吃壓縮餅干，也把自己那份放回了裝備包，說道：“你說得有道理，吃多了口干，現在也沒水。”
從滾進河里到現在，身上雖然沒有滴水了，但是衣服還是濕潤的，在身上貼着難受。
我問道：“裝備包里有衣服沒有，我這衣服穿着難受。”
老貓回答一聲有，從裝備包里拿出一套衣服遞給我。我跟老貓身高相差不多，都是一米七五左右，所以兩人的衣服都能穿。
我接過衣服，緩慢將身上的濕的衣褲給脫了下來，換上干的。
“這下舒服多了！”身上不再是濕漉漉的感覺，渾身都舒服許多。
“老貓，我睡一覺，如果發生事情叫醒我。”說完，我閉着眼睛就睡起來。我太累了，加上身上全是傷，當換上干的衣服，身上傳來舒服的感覺，一股困意便隨之而來。
雖然耳邊傳來連續不斷的撞擊聲，也不能阻止我睡覺的沖動。
不過還好，雖然受傷不少，但未能傷及骨頭，不幸中的萬幸。
見我閉上眼睛，老貓也不多說，他用手，慢慢摸着自己肋下，從下往上摸，想必他是在檢查自己的肋骨有沒有受傷。
雖然老貓行動沒有受到影響，但是在那種力量下，沒有一點損傷是不可能的。雖然裝備包能抵消一部分，但也只是小部分。
好不容易消停下來，也能顧得上自己身上的傷了，在當時情況緊急，虎頭不會仁慈到留時間給我們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勢，現在虎頭對我們暫時夠不成危險，老貓也就可以放心檢查自己的傷。
當老貓摸到第五根肋骨的時候，突然滋了一聲，看來肋骨上還是受了損傷。
老貓將綳帶順着繞了一圈後，看了看還在撞的虎頭，說道：“這特么腦袋真夠硬的，撞吧，反正你也撞不進來，老子就不陪你了，大爺要休息了。”
說完卷縮着腿，橫躺在地上便睡起來。
……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來時，已經沒有震動的感覺，外邊虎頭已經沒有再撞了，想必應該走了，不過也不敢確定虎頭會不會在外邊埋伏，要知道它可是有智商把我們當猴耍。
為了安全起見，我並沒有着急出去，而是閉上眼睛繼續睡起來，能多休息一會兒對身上的傷越有好處。模模糊糊又熟睡了進去。
當我再次醒來，精力充沛許多。活動活動身體，也不見身上傳來痛感，只是有一股酥麻的感覺。
而與此同時，老貓也醒了，看了看外邊，突然來了精神，說道：“沒撞了？虎頭沒撞了！”
我嗯了一聲，說道：“咱們得出去，呆在這兒並不是長遠之計。”
老貓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接着說道：“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肚子都餓了，老貓把壓縮餅干拿出來，咱們吃飽後，離開這兒。”
兩人把狼吞虎咽把壓縮餅干吃完後，收拾收拾裝備包，便准備起身。
“這個時候要是有水喝，那就舒服了。”老貓站起身，說道。還好這石縫的空間並不矮，也夠老貓直起身子。
我也站了起來，說道：“面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
老貓用手電筒通過石縫朝外邊觀察了幾分鍾，並沒有發現什么動靜，只有我扔的裝備包靜靜的躺在地上。隨後，側着身子從石縫出去了，出去後又蹲在地上掃描周圍，確定沒有危險，給我示意一個安全的手勢，。
看見老貓示意安全，我也側着身子從石縫穿了出去，這次出去並不像進來時那樣被急促拉進來，所以身子跟石縫兩邊的摩擦並不劇烈，身上也沒傳來疼痛的感覺。
兩人在石縫邊緣觀察了四周十幾分鍾，並沒有發現什么動靜，確定安全後，我朝前面走幾步，拿起我扔在地上的裝備包，為了節約時間，也沒有檢查裝備包里邊的物品。
撿起來，背在背上，兩人順着河道，朝深處走去。
如果原路返回，若是再碰上那群怪魚，那就得不償失了，還不如順着河流往深處走，尋找出口。
不過我們此時的心也是沒有底的，因為這段支流並沒有流動，往深處走能不能走出去，也只能靠運氣了。
現在對於我們來說，一切都只能靠運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