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生死抉擇
十一口刀
我睜開眼睛,伸手摸摸臉頰,是一朵金黃色的小花,從房梁上墜落下來。
花朵很小,只有指甲蓋一般大,他靜靜躺在我的手心里,告訴我,剛才的一切並不全是幻覺。
爺爺端進葯來給小鑒喂下,小鑒臉色好多了,但他中毒時間比我長,一時半會兒不能立即醒過來。
我想去看看春芽,爺爺告訴我,春芽照顧我累了,已經睡了。
我推開窗子走出門去,心里卻有些壓抑。
按說我的毒已經解了,起碼短時間內不會再有生命之憂,我應該開心才對。
但想起現在村子里復雜多變的情況,還有昨天晚上神秘的白色影子,我卻怎么也放松不下來。
還有爺爺和春芽,他們的身上也都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有預感,想要再回到以往那種平靜的日子,恐怕很難了。
我的預感應驗的很快,小鑒還沒有醒過來,村長卻帶着一大堆村民來到了我家。
幾乎村子里生病的人全都來了,被家人們扶着,一起堵在了我家門口。
村長帶頭,敲開我家的大門,爺爺迎了出去。
一見外面這么多人,爺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解葯還沒配好,你們先回去吧,等我配置好解葯,自會給你們送去。”爺爺對着眾人說道。
然而,這些人半點沒有走的意思,反而繼續上前,把我家門堵得嚴嚴實實。
村長開口說道:“游老爺子,治病救人是醫生本分,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不是我見死不救,實在是解葯還沒配好。”爺爺繼續說道。
“解葯沒配好?那您的孫子怎么已經沒事了,游葯師該不會是故意不救我們吧?”村長說道。
爺爺被村長一句話問住了,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還沒等爺爺開口,李大眼上前一步,扶着他媳婦兒就擠到前面,“姓游的,今天我也不跟你廢話,你不想救人我們不管,我們也不難為你,我們只要你那個孫女一滴血。”
李大眼一開口,爺爺臉色大變,我腦袋一懵,迷迷糊糊中夢中所見再次浮現在眼前。
我夢見春芽用自己的一滴血入葯救了我。
現在李大眼來討要春芽的鮮血,這難道說,我夢中所見全是真的?
李大眼一帶頭,身後的村民就開始紛紛討要春芽的鮮血。
春芽是個活生生的人,可全村上下,幾百口人中毒,真要讓春芽挨個去救,那得需要多少鮮血。
爺爺把我拉到身後,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快走,帶上春芽,快離開,我讓五仙幫你開道。”
爺爺說完,背在身後的手掌一搓,如同變戲法一般,一叢葯不知何時就出現在了爺爺的手中。
爺爺將葯丟到院子里,不多時,幾只黃皮子就鑽了出來。
“跟着這些黃皮子走,我一會能跟來。”爺爺小聲跟我說道。
我拉上春芽帶着小鑒就走,爺爺跟身邊幾只狐狸刺蝟繞來繞去,竟然攔下了外面那些村民。
一路離開了我們家,走到橋頭的時候,天毫無預兆的陰了下來,空氣中都帶着壓抑的味道。
“春芽,我爺爺不會有事吧?”我問春芽。
春芽搖搖頭,“你爺爺是葯師,這些凡人對付不了你爺爺,只是前段時間你爺爺顧忌你,被人抓了起來,現在重傷未愈而已。”
“我倒不擔心你爺爺對付不了那些人,其實我更擔心其他的!”春芽看着我說道。
“擔心什么?”我連忙問春芽,從開才離開開始,我就一直心緒不寧,仿佛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樣。
“我擔心你爺爺到現在還抱有仁慈之心,對那些人性泯滅之人下不了手。”春芽說道。
“算了,你還是安心吧,就算你爺爺走不了,他們也不會對付你爺爺的,我們一走,你爺爺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春芽安慰我。
這個時候,小鑒行了過來,咳嗽幾聲,吐出一口腥臭的黑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我們,這是去哪?”小鑒虛弱的問道。
“離開村子,天下之大,至於去哪,只能再說。”我對小鑒說道。
“離開村子?那就好。”小鑒一聽我們要離開村子松了口氣,隨機又開口問道,“奇怪,游爺爺為何沒跟你們一起?”
我幫這些時間發生的事情,跟小鑒簡單說了一遍,小鑒臉色大變。
“那怎么辦,我們難道要丟下游爺爺。”小鑒問道。
“你放心吧,我爺爺不是普通人,他是葯師,而且懂得奇門道術。”我安慰小鑒,不想讓他跟着我們一起擔心。
“你們不知道,這一次參幫里的人也勾結了妖道,好像他們知道游爺爺,還專門給游爺爺設了局。”王小鑒臉色難看,不想說謊。
我的心里咯噔一聲,如果真如王小鑒一說,我爺爺現在的處境,一定已經風場危險了。
“怎么辦?”王小鑒問我。
我一時間沒了主意,看向春芽,春芽深深吸了口氣,對我說了一句,“你決定吧。”
“你們走,我不能丟下我爺爺。”我說完,掉頭朝着葯鋪打不跑去。
身後春芽和王小鑒卻還是追了上來。
“小鑒,參幫里到底是誰告的秘啊。”春芽問道。
王小鑒低頭跑,卻不答聲,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掙扎。
“小鑒,你到是說啊,不說我們怎么知道對付誰?”春芽又問。
“別問了,春芽。”我看出小鑒似乎有難言之隱,打斷了春芽,“我們還是趕快回去,救出爺爺再說。”
眼看就快回到葯鋪了,遠遠地就看到地上黑乎乎的一片,像是黑水一般朝我們涌來。
“草他爹,這都是啥幾把東西?”
王小鑒看着地上說道。
我們停下腳步喘了口氣,那黑壓壓的一片已經到了近前,這時才看清楚,那哪里是什么黑色的水,竟然全是蛇蟲鼠蟻。
“他們在逃跑。”春芽臉色凝重,看着烏壓壓一片路過的蟲蟻,“是葯鋪的方向,小鑒說的沒錯,果然出事了!”
“爺爺!”我抬起頭,心里有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我…我們,還繼續回葯鋪嗎,連蟲蟻都…都被嚇跑了。”小鑒這個時候膽小的一面又漏出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去,對小鑒說道:“小鑒,春芽,這事與你倆無關,你們趕快離開吧,我爺爺在那,我不能走,我就算死也要跟我爺爺死在一起。”
我推着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