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女人
十一口刀
我問春芽怎么回事,春芽就告訴我,自從跟我分開以後就這樣,楊小布像是犯了什么病,是不是就會發作。
一旦發作就會短暫昏迷,每次昏迷並不會持續太久,很快就會醒過來。
但每次醒過來之後,就會變成如同一個小孩童一般,說話舉止,都跟小孩一般。
這個時候,小鑒已經端着葯湯走了進來。
“冠麟!你回來了,小布的辦法果然奏效了!”小鑒放下葯湯,連忙沖上前來。
握着我的肩膀,圍着我轉來轉去,“好,好,完好無損的回來啦,哈哈,俺以前聽說,進過局子的人,出來之後都會缺胳膊少腿,還有很多人在里面丟了命,可嚇死老子了。”
小鑒說到這,我就忍不住想起了胡茬,心里忍不住一陣酸澀,擦汗能唱嘆了口氣,拍拍小鑒的肩膀,走到桌子邊問了問湯葯。
“這是紅棗姜湯,補身體可以,對這里沒有效果。”我指着腦袋說道。
“沒辦法啊,沒錢請不起大夫,葯也買不起。”小鑒擦還能嘆一聲,指了指楊小布,“本來我們想着出去找份活干,賺點錢,但他現在這個樣子,總得有人照顧。”
我點點頭,走道楊小布跟前。
“哥哥,你給囡囡帶了年糕來嗎?”楊小布開口。
我蹲下身子笑了笑,“小布乖,哥哥沒錢了,以後賺錢給你買年糕。”
說到這里,我突然想起小時候冬天,爺爺領着我上街,總是給我買上一塊烤地瓜,放在手心里涼一會兒再遞給我,然後用熱乎乎的手在我腦袋上摸摸。
不知不覺,我也伸出了手,在楊小布的頭上輕輕摸撫了兩下。
沒想到的是,楊小布竟然真的安穩下來,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小布乖,把手遞給我看看好嗎?”我看着小布說道。
楊小布點點頭,把手遞給我,我搭上楊小布的手腕,想要替她把把脈。
但剛才搭上手沒多久,就感覺楊小布的經脈里一道霸道的涼氣冒出來,扎的我手疼,甚至順着我的手指就要往我經脈里鑽。
這涼氣一進入我的靜脈,我就感覺一陣發暈,險些昏倒過去。
但很快,我的額頭上一陣發燙,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在我身體里蔓延開來,順着我的手指朝着楊小布的靜脈反攻而去。
我連忙拿開手,但楊小布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昏倒過去。
胸口一道藍幽幽的光芒一閃而沒,那道寒光里,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氣,跟剛才入侵我靜脈的寒氣一模一樣。
“扶她上床躺下!”我吩咐小鑒把她扶到床上,然後走到跟前。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在作祟!”我冷和一聲,按照爺爺教我的,將一瓣大蒜含進嘴里。
大蒜是萬邪克星!
我深吸一口氣,就去解楊小布身上的衣服,衣服還沒解開,剛一碰就一股陰冷的氣息蔓延出來。
“媽呀,凍死了,我去端個火盆。”小鑒說道。
我點點頭,又囑咐春芽去把那碗姜湯喝下,而我自己則深吸一口氣,將楊小布胸前的衣服扯開。
但下一刻,我卻愣在了那里。
楊小布的胸前,是一個奇怪的紋路,像是一個古老的符篆,散發着森然冷氣。
再往下是雪白的肌膚,還有……一個素白裹胸掛在那傲人的雙峰之上。
楊小布是個女的?
不好!
我心里一涼,那紋路突然發出冷光,趁我不注意重重的拍到我的胸前。
我連忙一口咬開嘴里的大蒜,一股嗆鼻的味道過後,我大聲咳嗽幾聲,嘴里的大蒜吐了出來,變得漆黑一片。
“好毒的東西。”我忍不住說道。
“你怎么了。”春芽沖上來。
“我,我沒事,你去找點東西給楊小布蓋上,天涼別凍着。”我拍了拍胸,又咳嗽幾聲,把嘴里的大蒜完全吐出來。
“她,她是女的?”顯然春芽也沒想到楊小布竟然是個女人。
小鑒走到門口,愣了一會,“什么,楊小布是女的?”
“噓!”我跑過去把小鑒的嘴巴捂住,回過頭看了看春芽,對他倆說道,“這事我們誰都不要說,就裝不知道。”
“啊?為什么!”小鑒放下火盆問道。
“因為他剛才看了人家唄,萬一人家要是問起來,你們是怎么知道的,咱們怎么說?”春芽歪着腦袋說道。
我被春芽看穿了心事,臉上有些發燙。
床上的楊小布,卻突然開口了,“哥哥,冷,哥哥,別離開我,哥哥,我要吃年糕。”
春芽看着我,小鑒也看向我,我攤攤手,轉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這我沒辦法,她身上有個厲害的符印,跟病沒關系。”
“歪,我說你,你不能見死不救,忘恩負義吧,你別忘了,這一次可是楊小布把你救出來的。”小鑒攔下我,對我說。
“我是葯師,又不是神仙,再說了,我懷疑那個符印是保護她的,剛才我想探查他的身體,立馬就受到了攻擊,這東西,不好說,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說完我繼續往外走。
小鑒跟在我後頭,在後頭問我去哪。
我便把答應局長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最後商量了一下,春芽留下照顧楊小布,小鑒跟着我去局長家里看病。
春芽沒有意見,我就帶着小鑒離開租房,上了陸方的車。
“家里出事了?”陸方問我。
“你又知道了?”我看了一眼陸方。
“當警察這么長時間,這點眼力要是都沒有,那不是白當了?”陸方說道,“你上去這么久還不下來,一定是家里出事了。”
“嗯,朋友生了點小病。”我對陸方說到。
“沒錢拿葯?”陸方問我,“弟兄們一定也都過得很困難吧,要不……”
“算了。”我抬抬手,“你本來就沒什么錢,也幫不上我。”
“那也得想想辦法啊。”陸方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沒有,但是局長有,希望那個我能治好局長他老婆的病吧。”我說完,靠在座椅上。
“那如果治不好呢?”陸方歪過頭問我。
“治不好?治不好他老婆的病我命都沒了,要錢什么用。”我自嘲地笑了笑,陸方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