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高利貸
嗷嗷高
我連忙跟了上去，問老樂這是要去哪？
老樂說走到哪算哪，就是隨便逛逛。
一上公交車，我口袋里的槐木牌便震動了兩下。車上人不是很多，我找個位置坐下來，低聲問彩蓮什么事情。彩蓮不說話。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就坐在我旁邊，看起來像是龍馬大學的學生。
這女生一臉的悲壯。偶爾還會低頭抹眼淚。
過了兩站路，這女生便下了車。槐木牌又震了兩下，我低聲問彩蓮是不是要我下車。彩蓮說聰明。
我還沒下車，老樂便跟着那女生下了車，我跟在老樂身後下車。那女生下了車，沿着一條河邊朝前走去。雖然附近熱鬧非常，這條河兩邊卻很冷清。就是一戶一戶的人家。家家都閉着門，大概人都上班去了，根本不在家里。
這里的房子也還是一層的老房子。看起來顯得特別破舊。那女生沿着河邊走了一會兒，朝着一戶人家的門口走去。她敲了敲門，里面問了幾句話，便打開門放她進去。
女生猶豫了一下，開門的男人低聲說了兩句話，那女生無奈地跟着走進了門里。
我問老樂：“老樂，這是干什么的？小姐上門`服務嗎？”
老樂皺皺眉頭說：“不像，那女生很不情願。”
“那也是她自己走進去的，沒人逼迫她。”我不以為然地說道。如果被人家強迫反抗不過那是一回事兒，自己走進去就是另一回事兒。
老樂輕輕地搖着頭，對我說道：“你不懂，人有時候被迫做某件事情，不一定是肢體上的強迫，有些不得已的苦衷，能讓你看起來心甘情願地做某件事情。這種心甘情願，是表面上的。誰也無法看透別人的內心。”
那我倒想知道，這個女生有什么苦衷。便按按口袋，把彩蓮喚了出來。彩蓮不等我說話，就飛身進了院子。
我突然醒悟過來，這次是老樂先下的公交車，他心里肯定有什么計較。
我問老樂：“老樂，你是不是認識這個女生？”
老樂馬上照我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義正嚴辭地說：“胡說，我怎么會認識一個不相干的女生，我是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又是在河邊下車，怕她想不通才追過來看看。”
我以為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人做的事情，彩蓮一定能解決掉。這比我和老樂出面方便得多。這次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彩蓮很快從院牆上面飄了出來，叫我進去救人。
我有些犯愁，那女生是自己進去的。不管她出於何種無奈，都不是被別人綁進去的。那我憑什么救人？我連救人的資格都沒有。
我還在猶豫，老樂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翻牆輕輕地落在院子里，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我跟在老樂身後雄糾糾氣昂昂的。
一進院子就聽到女生弱弱的求救聲：“你饒了我吧，我可以打工掙錢還你錢。”
一個男人的聲音不屑地說道：“打工掙錢？你打多長時間工才能掙到五十萬？還有啊，等到你打工掙錢的那一天，你還一千萬都不止，你掙得到嗎？”
女生說道：“可是我只借了你們五千塊錢。怎么會有那么高利息？”
“我手里可是有你打的借條的。我們簽的有借條，誰也耍不了賴。我勸你別想那些沒用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不了錢，只有肉償。這在當時說的好好的。再說了你的第一次交給我也不虧，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跟我一年時間，我就把你寫的欠條還給你。”
女生還要說別的，男人凶道：“脫，自己脫，你特馬的怎么這么多廢話？你以為你自己是誰？趕緊的，你再不脫，我還不上了。你想辦法還錢！不還錢就把果體照傳到網上去，還會發到你親戚朋友手機上。”
老樂一腳踹開屋門。
沙發上坐着一個赤果着上身的男人，這男人三十歲左右。見門被踹開，瞪着我和老樂問道：“敢壞老子的好事兒，你們這是在找死。”
“我找你妹啊。”我毫無顧忌地說道。
那女生倚在沙發上，上衣的扣子已經解開兩顆，這會兒趕緊站起來躲到一邊。
“這個人交給你了，記得要狠。”老樂說着把我朝里面推了一把。
我就直撲那中年男人。那男人本能地伸手阻擋，我一拳轟在他胸脯上，把他轟得飛起來直撞後牆。我聽到骨頭裂開的聲音。
外面腳步聲響起，有兩三個人從院里其他房間沖過來。沖到門口被老樂擋住。老樂一下一個，兩下都不用。老樂打完，確定這幾個年輕人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就問被我一拳轟到後牆的中年人：“你是誰？這孩子欠你多少錢？怎么欠你的？你給我說說清楚，半點都不能差錯。否則要你的命。”
那男人見打不過我倆，老實說道：“我叫劉力。你說的那個女生叫梁芳。她欠我五十萬塊錢，是她從我這兒貸的款，收利息的，她一直還不上。她想用身體償還，我同意了。我一點兒都沒有強迫他。不信你們可以問她自己。”
梁芳小聲說道：“我就借了五千塊錢，誰知道利息翻着跟頭漲，我准備了錢來還賬時你每次都不在。就是故意讓我們還不上錢，還不上錢就會產生驚人的利息。五千塊變成五十萬。任誰也還不起。”
劉力喝道：“你閉嘴，借錢用的時候你怎么不嫌多。”
劉力話落，老樂上去就一耳光：“你讓誰閉嘴，特娘的我就想知道，五千塊錢多長時間變成五十萬的。”
劉力說大概用了接近一年的時間。
你妹，五千塊錢一年就翻了一百倍。這也太坑了。
梁芳馬上說道：“哪里有一年，頂多十個月。”
老樂瞪了一眼梁芳，對劉力說道：“我來做個見證。你把這女生寫的欠條給翻出來。五千塊錢還給你，從此你不允許再纏着梁芳不放。”
劉力只有答應的份。
他勉強起身，從抽屜里翻出梁芳的欠條交給老樂。老樂把欠條交給梁芳，梁芳狠狠地把欠條撕成粉碎，揚天一撒，紙片紛飛。
老樂帶着我和梁芳走到院門口，讓劉力把院門打開。我們出了院門，原路返回。
這次也沒搭公交車，一路步行回到龍馬大學。梁芳不住地對我們表示感謝。
我嘴里說着不用，心里樂滋滋的。老樂說我們今天做的事情值得梁芳一謝。我們是冒着生命危險在救梁芳。
我覺得沒那么嚴重。只不過打了一架而已。並且還沒怎么開打對方已經慫了。
老樂笑罵道：“你懂個屁，你忘了彩蓮為什么要回來？”
我說我不知道。
彩蓮說劉力脖子里戴着一塊玉，她根本沒法接近劉力。劉力還會給人種病。他給你種上病後，可以讓人慢慢聽他的話，也可以隨時致你於死地。
彩蓮說這些話我有點兒不敢相信，一個人可以讓另一個人去死，但要讓人慢慢聽話，這事兒有點懸。
老樂見我懷疑的神情，就對我說道：“小子，實話給你說了吧，劉力會下蠱。普通人被下了蠱除了聽話別無選擇。”
我心里一驚：“劉力吃了那大一個虧，有沒有給我們兩個人下蠱？我當時只管揍他，一點兒也沒有想到他會不會下黑手。”
老樂笑道：“你才醒悟過來？早被下了蠱了。”
你妹，看着我被別人下蠱都不帶告訴我的。
“那我現在該怎么辦？”我向老樂請教。
老樂說道：“看看你的手，右手。”
我張開右手，除了掌心龍印變得更加活靈活現，我自己根本沒有什么異樣。
我奇怪地看着老樂：“你別打啞迷，讓我看右手掌干什么？”
老樂笑着說：“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劉力下的蠱毒被你的龍印給吃掉了。你的龍印能在你不知不覺地情況下殺掉蠱毒。這說明你的龍印活了。也更厲害了。所以這次劉力不但使壞沒能得逞，反而助你了一臂之力。”
“這么說，劉力真該死。”我狠狠地說。我並沒有想過要劉力的命。他卻對我下了死手。如果沒有老樂和龍印，我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會知道。
我們進了龍馬大學，一個男生緊跟在我們身後。為了確定這人是不是在跟蹤我們，我們故意瞎拐了幾個彎，那男生一直跟着我們。我按按口袋里的槐木牌，把彩蓮放出來。
讓彩蓮先過去困住那男生，我想知道他跟着我們干什么。從水庫出來後，兩天時間我已經得罪了兩撥人馬。自己不小心着什么時候丟了小命都不知道。
跟着我們的男生開始在原地打轉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煅煉身體。我走到他跟前，一巴掌拍醒他：“誰讓你跟蹤我們的？”
“沒，沒有啊。我怎么突然追不上你們了。”他驚慌失措。
他一說話就暴露了自己。不跟蹤我們追我們干什么。你在原地打轉能追上我們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