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五章
佐然
“前面那個是閘刀開關吧。”沒看錯，光線照射在了前面，離我兩米的牆壁上又類似於開關似的老式閘刀。開關上也鋪滿了灰塵，“看來長期沒用了，不知道壞了沒。”走到開關的前面，輕輕用手擋去一部分灰塵。
左手拿着手機，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閘刀絕緣部，輕輕的往上推，看來是長期不用了，現在顯得有些費力，上下推動着，疏松並靈活開關。“咚……”在不輕易間，閘刀開關合了上去。
“滋滋滋……”我好像聽到電話刺激頭頂燈泡的聲音，剛才看到的那盞燈也微微顫抖起來，光線忽暗忽明，可能是電流不穩定造成的吧。
在這閃爍着的微光中，我似乎看到一台巨大的機器，還是一個很大的排水系統裝置。“不知道是什么。”等電流穩定下來也許能看清楚吧。
“當……”頭頂那盞燈亮了起來。
這是一盞老式的白熾燈，燈光光線泛黃，再加上灰塵的點綴，燈泡表面那一層玻璃被灰塵所掩蓋住，光線暗的讓人覺得眩暈，兩眼微微發黑。
不過還好那個之前看到的龐然大物總算可以看清楚了，走近它前面，這東西像是一個火爐，目測直徑大約在三米到四米之間，七八米的高度。在這個類似於火爐的構造，頂端連接一根管子，應該直接通往地面吧。
不過這東西怎么看也不像是下水道排水系統的東西啊，只是上面直通達地面，下面卻是密封的。這根管子的左右兩側是與它同平行的兩根管道，兩根管道大約有一米寬的直徑，里面塞滿了類似於“繩子”的線狀物。
沿着“繩子”後端的地方，又是一根管道，里面同樣被緊緊的塞滿，頂部好似一個環狀，“繩子”和管道相互連接着，這樣的構造一共有四對，它們相互連接並交錯着，其中一個管道的“繩子”通向外面的管道。
“下水道里有這些東西？。”看到這里不得不有些疑惑。下水道里應該沒這么多復雜的結構吧。
走到那個類似於火爐東西，這個東西應該是火爐沒錯，但不是那種專業的機器，像是被人刻意改裝過，如果猜的沒錯，這東西之前確實是下水道的排水系統中的一部分，通向底部的一根管子被截肢，徹底被焊接了起來。
火爐表面生了銹，不過在灰塵的遮掩下，被鐵銹腐蝕得不太嚴重。用握起的拳頭輕輕敲一下里面當當作響，在底部上面二十厘米的位置有一小扇鐵門，蹲了下來後，我伸手打開，這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之前看到的黑原來是真的，盡管有光線的照射，但里面依舊黑，在火爐的爐底是看似黑色的泥，伸出手用手取了一小撮，是煤炭，只不過我取的地方由於空氣潮濕緣故，這里保存的較好，說明之前並沒有被火所焚燒。
再看看這小片潮濕的前面，是一塊又一塊黑色的炭球，這說明之前這里有人曾打開火爐，並燃燒過大量的煤炭。
這東西不會是暖氣爐吧，直通地面，按照下來的位置對比，這里應該是那棟宿舍樓的位置，小時候我並不知道有什么暖氣的東西，聽也沒聽過。
起身後，我轉向火爐背後的位置，背後是一架縱橫的簡陋鐵樓梯，可以直接通往頂部，到達那根連接於火爐的管子前，這鐵樓梯應該是修建下水道時，為了方便排水系統而建造起來的。
走上鐵樓梯，樓梯“嘎吱，嘎吱……”作響，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倒塌下來。“看來得檢查一番。”我雙腳使勁往樓梯階上使勁跺了幾腳。
“嗯，沒毛病。”走上樓梯。樓梯緊靠着側邊的牆壁，是借助牆壁和地面相互垂直的里來維持整架樓梯的穩定。走到最上端的地方往下一看，應該有個十米左右的距離吧。
來到剛才看到的那根直通地面那根鐵管前，我用手擦着表面的灰，“誒，怎么這部分沒有生銹呢？”再次湊近一看，被擦過的地方徹底顯露出來。
“這是銅嗎？”被擦掉灰塵的地方在光線照射下，泛着黃色的光芒。順着管子往下看，在火爐上來一部分被截過和被焊接過的痕跡，看來真是被人改造過，那么為什么要這樣做呢？繼續往前看，剛才看到的“繩子”原來是一根又一根繞在一起的電線，黑色，紅色，綠色……
這么多線交錯在一起，而且串聯連接其它幾根管子，如果光線沒有錯的話，那幾根管子也是類似於銅管之類的。往下看去，最側邊有一堆圓環狀的物體，“是這幾根管子上面留下來的廢棄材料嗎？”我轉身向下面走下去，迅速來到那堆東西前。
我蹲了下來，看着這堆廢鐵管，我輕輕挑揀着，“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我要找的東西，應該就是那種類似於銅管的廢料。終於在黑色的鐵屑堆里，一道黃色的光吸引住了我的眼球。輕輕撥開鐵屑，一個黃色的圓環呈現在我的眼前。“沒錯，我要找的東西就是這東西。”
在這昏暗的燈光下，我打開拍照功能，拍了一些構造的照片，或許我要的謎底就在這些里面，因為線索到這里又斷了，也許在這里面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再次環視一周後，並沒有發現其它有關的線索後，我准備離開這里，把這塊圓環的金屬塊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它的具體成分，才能知道這個構造具體是什么用的。我把地下的閘刀輕輕的拉了下來，讓一切回歸黑暗狀態。
低着頭，我把那圓環金屬放在衣服的口袋里，左手攥着手機，伴隨着光線我走了出去。“從前面爬上去就行。”我將手機別在褲腰的皮帶上，左右手握住下水道里的樓梯，左右腳上下交替着，往出口的地方爬着。
走到出口，我將下水道蓋輕輕蓋上，並用木板擋住蓋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將手機重新放到手里，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現在是18：30，時間過得好快啊，下去了那么長時間。”我伸出手腕，用手機光線看了一下手表。
來到二樓，因為是11月份的緣故，這個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再加上這里背對光，在樓梯間里就更黑了，側邊就是西邊，從那邊發出的陣陣紅暈為夜晚的來臨拉開最後的帷幕。
快要天黑了，按照今天老先生所說的，天黑了就會有“惡魔”出動，那我今天就會會這個所謂的“惡魔”吧。“還是先解開我最初的疑惑吧，房間。”我轉身看着左手邊的所有房間。
“一，二，三……五……左邊有五間屋子嗎？”我疑惑着看着第五間屋子，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右邊，一，二……五……也是五間屋子。”這時候不知怎么說，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變得緊張起來，今天下午看到的左邊分明只有四間啊，怎么現在卻多了一間屋子呢？
我緊靠着陽台，往左邊走廊的盡頭走去，“第一間，第二間，第三間，第四間，第……第五間。”真的有第五間房間，我咽了咽口水。
第五間屋子現在就在我的眼前，而且和其它幾間不同，它……它竟然有門，而且門是關着的，在整棟樓，除了這間之外，其它都沒有門，這不得讓我心頭一陣。況且這和今天下午看到的完全是兩種概念。
這是一扇刷着綠色油漆的鐵門，綠色的門在這種情況下不得不讓人心頭發慌，油漆是新的，但是門框邊角卻有蜘蛛網，一股血腥味突然從門框頂部飄了出來，我抬起手，竟看見從門縫里流出血來。
“卧槽，這……這是什么。”我向後退了一步，背脊撞在陽台上。
看到這血淋淋一幕，讓我既惡心又恐懼，難道所謂的“惡魔”真的是存在的嗎？
咽了咽口水，我用腳踢了門，將門踢開，從里面飄出一陣陣綠色的煙霧，“我去。”這么詭異的嗎？里面有一個黑影，“卧……卧槽……”那個黑色的影子往我的方向飄了過來。
我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確實沒有看錯。“怎么辦，怎么辦，要要完蛋了嗎？”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還楞在那里干什么，跳下來啊。”一個特殊方言口音的人，從院子的方向傳了上來。我轉過頭去，是今天那個老先生，“你想死嗎？還不下來。”老先生又在下面喊着。
沒辦法了現在，要么跳下去，要么在這里等死。“到底該怎么選呢？跳吧。”我踩在陽台上，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嗒……”感覺整個地面都震動了起來。
還好身手敏捷，不要又要摔個半殘，我站在院子內，看着二樓的“第五間屋子”那個影子就站在陽台的地方。
“這下子信了吧，都讓你天黑後離開。”老先生過來扶起在地面上的我。“這雙手……怎么……”我盯着老先生的手腕。
“沒事吧，都讓你天黑前離開了。”老先生問到我。
“沒……沒事。”我回答到。不輕易間我的鼻子擦到老先生的衣服上，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我陣陣發嘔。
“趕快離開這里吧，我送你到外面。”說着老先生走在前面，快速的步伐走出來了院子，我也隨之跟着他。不時轉頭看着後面陽台上的黑影，真嚇人啊。
“老先生，我還有很多問題請教你。”跟在他的後面，一邊問，同時想把在下水道里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他。
“我讓你滾，以後別來了。”老先生嚴厲的呵斥着，這樣子讓我有些嚇人。
掏出手機叫了滴滴打車後，我站在路邊等車，看着老先生離開的背影，“老先生，我還會回來的。”老先生並沒理我，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坐上車後，我離開了廢城區一帶……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家，洗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一覺，至於其它什么，都不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