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八章
佐然
“兄弟？呵呵，誰跟你是兄弟了！”眼前的凶手笑了起來。
很好，就這樣，千萬不要去激怒他。慢慢的等南宮玥他們的到來。
“上一次就警告你了，今天你偏偏過來送死，那我也只好成全你的想法。”剛才的方法沒太大作用啊，怎么他現在越來越急躁了。
“你投降吧，我們減輕對你寬大處理的。”這回我換了一種語氣，既然他無法冷靜下來，那就讓他更急躁，大不了挨一槍而已。
“哈哈哈，投降？我有選的機會嗎？你們都得死，都得死！”凶手大笑起來，笑聲回盪在整個廢墟里。
“好吧，你開槍啊，朝着我的腦袋，開啊！不過我想明白，這幾棟的房屋設計都是你故意設計的吧？你究竟什么目的？”我向前走了兩步，槍口離我的胸口只有十厘米的距離，這一次僅僅只是攻破他的心理防線，讓他更加慌張，加深他的憤怒程度。
“什么狗屁設計？我不知道，退後，退後……”凶手更加急躁，把槍口左右搖晃着。
什么，他不知道，那……不對，難道是這樣子嗎？不，不能確定。，為了安全我只好退到跟楓隊同距離的位置。
“叮鈴鈴……”楓隊褲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什么東西！拿出來給我！快點馬上！”凶手又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將槍指着楓隊。“你別急啊！接着。”楓隊取出手機丟給了他。
他輕輕劃了屏幕，把音量開到免提功能，電話里面傳出：“楓隊我們已經在廢城區入口處了，你們在哪里？”
“不用來了，等着收屍吧。”凶手對着屏幕說了一句後，迅速掛了電話，扔在地上。“你們還敢叫人，以為老子不敢殺人嗎？”他聲音變得嘶啞，仿佛火山爆發，一頭發瘋的野獸一般拼命的怒吼着。
“南宮玥，你們來了。”我朝着他的背後喊着，並招招手。凶手猛的回頭，“好的就是現在。”我一下子撲了過去，直接包住凶手的腰部。
背後的楓隊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我抱住凶手的同時，他也立即沖過來奪取凶手手機的槍支，可當他知道上了當後，迅速轉頭，朝着楓隊開了一槍，隨着“咚”一聲，子彈脫離槍口朝着楓隊穿過去，楓隊扭了扭身體，似乎在躲那顆旋轉的子彈，可怎么可能躲得過，只見子彈射進楓隊的左手手臂。
血液立刻涌出來，染紅了那件白色的襯衫……我直接把凶手推到在地，楓隊忍着疼痛沖過來按住凶手，從腰間拿出手銬把凶手死死銬住。
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一個充滿血性的漢子一般，不怕疼，不怕死這種作為一名人民警察堅定的態度，也許我要學的還有很多。
“頭兒。”從廢墟出口的地方傳來南宮玥的聲音。
制服凶手後，我扶起楓隊，也許是剛才聽到槍聲的緣故吧，不過也真是及時，不然我和楓隊都估計要掛了。“來，讓法醫先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南宮玥將楓隊扶到法醫的面前。
“你要的卷宗。”南宮玥將一個黃色的資料袋遞給我。
“兄弟，偽裝那么久了，也該消停一下了。”我蹲下來湊到凶手的耳前，輕輕的跟他說，便順手撕下他臉上那張面具。這個人的臉也顯露了出來，布滿黑斑，丑陋之極，應該年紀比我大幾歲，身高一米五左右。
“呵呵，老子不知道。”在地上蹲着的凶手咬着牙齒，一字一句的和我說。
“說，告訴我為什么殺人！又是誰指使你去殺人的！”我一腳踢在他肩膀上，將他直接踢到在地，旁邊的胖子看到我後便急忙拉住了我。“哈哈哈哈……”他躺在地上狂笑着。
“好吧，今天我就讓你心服口服。”我指着他的腦袋。
死者名為陳某，男性，身高153厘米，年齡初步為68歲上下，面部有被燒傷過的痕跡，不過應該是好多年前所燒傷的，死者手腕和腳跟發青，之前被勒過痕跡，口部有膠狀物，初步估計是透明膠帶。死亡時間為一天前，死亡方式為利器刺入胸部，大出血導致的死亡。
死的這個人你應該知道。案發前一天，也就是我恰好來到廢城區這邊的時候，你們就已經盯上了我，至於你們為什么跟蹤我我不想知道！
在我來之前可能你就提前到達這片廢墟，提前見到了老先生，老先生可能也和你說了這里有所謂的“惡魔”，他也跟你說了第五間屋子，本來樹擋住造成的誤差在你精心策劃下你准備好的那面鐵制的牆，不對應該說是你背後的人所策劃的。
在我來臨這里時，你就恰好躲在那棵歪脖樹上面，從下面往上看，由於樹葉根本就看不到上面，你親眼目睹了我和老先生的對話，發現老先生只會徘徊於家和孤兒院廢墟之間，意識里只有“魔鬼”，猜得沒錯的話，可能是之前的火災強烈的刺激，讓他的腦子出了問題。
在我進入下水道後，你就趁這段時候，在那間屋子准備好了那種所謂的“魔鬼”，你留在右側走廊的腳印就讓我知道，除了我的外，我的腳印沒那么大。你在第五間屋子里准備好機關。
你借助滑輪和鋼絲相互固定的原理，把一整桶血固定在鋼絲之上，並且在桶的底部刺穿一個洞，再借助另一根鋼絲，將血引流到門框邊，以這種速度根本就不算慢，至於是什么血，在這么快時間內就可以弄到，應該是動物的吧。接着再將兩瓶干冰（二氧化碳滅火器）提前連接好，接下來你就可以准備“魔鬼”的道具。快要夜幕降臨時，你聽到樓下打開下水道蓋的聲音。
你迅速把那面自制的牆挪到走廊盡頭的地方，可你所做的一幕幕被老先生所看見，你來不及去阻止，就趕快躲到房間里，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我，至於其它什么應該都不重要吧？當我踢開門的那一瞬間，鋼絲瞬間拉扯將整桶血傾倒過來，毫無規則的散落滿地。
你拉開干冰開關，再借助夕陽的微光，造成“魔鬼”這一幕的視覺誤差。而善良的老先生便不忍心看你這么做，於是就在下面叫着我，我跳了下去。
“叮鈴鈴……”凶手褲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被胖子拿出來後，接通點開了免提：“很好，很好，不過還那么一絲絲的誤差。”從手機里傳出魔音般的聲音。
“是嗎？我還沒有說完，就打電話來，這下我更加肯定他背後的那個人就是你。”我輕蔑對着手機的方向說着。
“哦喲，是嗎？你接着說。”手機里又傳出聲音。
我揮了揮手又指了指那個手機的位置，用眼神會意南宮玥。她心領神會對着我點點頭，這很明顯，手機里安裝了監聽裝置啊。
當我跳下去，老先生扶起我的那一瞬間，我就發現老先生手腕是那樣的細嫩，這不是一個六七十歲老人能擁有的，還有扶起的一瞬間，我聞到他身上有兩種味道，第一種，衣服上的臭味，第二，身上獨有的古龍水香。那個時候我就猜測他並不是老先生。
因為在我踢開門之前，你就打電話讓你的另一個你的同伙阻止老先生，結果一不小心把准備好的水果刀捅進了老先生的胸上，我想這把刀應該是防止我逃跑時對付我用的吧，你的同伙錯殺人後，心理很緊張，於是就穿上老先生的衣着，你們要殺我的行動的就此取消。
天太黑，當時的我並看不到他的臉，猜得沒錯那個人就是你吧，我問着地上的凶手。就這樣我逃離死亡，可能你們在計劃下一步的策劃吧。
殺死老先生後，你在附近找了根繩子將老先生的手腳綁了起來，在繩子另外一端栓住一根巨大的鐵塊，利用你同伙的車輛，運到工業河一帶，就這樣毫不留情的丟了下來。
你萬萬沒想到，廢城區里面的繩子長期不用，遇到河水就被泡散開來，屍體由於河流的速度漂到工業河河岸邊。現在的信息傳播速度。可能第二天你就知道，我猜測當時案發的現場里面你可能就在里面。
看到了我也在案發現場，又再一次來到這里，把你之前的工具通通銷毀，第二天，你還是不放心還留下什么線索，於是你就跑了回來，你也沒想到我們就在這里，沒殺掉我很可惜吧。
我拍了拍眼前凶手的肩膀，“好。精彩。”從手機里面傳來聲音。
“想要殺我的人就是你吧？”我問着手機里那個神秘的人。
“代號7這回我也幫不了你，小兄弟，不錯，腦力很好嘛，知道孤兒院是怎么失火的嗎？你一輩子都別想知道。”說完手機的另一邊就掛了電話。嘟嘟聲回盪在整片廢墟中。
“老板，你可別這樣啊。”凶手在一下跪在地上。
“咚……”從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跪在地上的凶手瞬間被爆頭，還沒來得及搶救就當場死亡。我看着四周比較高的爛尾樓，希望能找到槍聲發出的位置。
“把全部的樓層的搜一遍……”正在處理傷口的楓隊一聲令下。
這個時候在廢城區的邊界，車上的黑衣人打着電話：“報告老板。為了安全，我已經將代號7處理了，現在已經安全撤離。”
“嗯。好的，馬上撤離廢城區。”
“老板那小子不處理了嗎？”黑衣人說。
手機里：“他想玩我就好好陪他玩，他父母留下的惡債，就讓他來償還，先留着他一條命，我陪他玩。”
車子慢慢開離了廢城區……
“小子，不錯啊，我還沒找到具體證據就被你提前解答了。”楓隊穿起皮衣豎起大拇指，笑呵呵的跟我說着。
“你的手怎么樣了？”看着他被包扎的手臂。“這種程度應該開刀取子彈吧？”我拍了拍他被包扎的手臂。
“別……疼。”楓隊像個孩子一般，立即將手縮回去。“抓不住他後面的人，可能這以後才會剛剛開始，這一段案子應該算結了吧。”
我站在四合院的中心，看着這獨有的四角天空，我好想說：“沒，還沒有結束，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開，跟他的戰爭還沒有結束，他是誰？他為什么這樣做？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就僅僅是為了和我賭一把嗎？”
我好難過……
“頭兒，那個手機的信號消失了，最後一次發出來是在工業河段……”背後傳來南宮玥對楓隊的匯報情況。“楓隊，經過我們搜索只找到凶手之前的作案工具並沒有發現人。”接着又是搜查隊員的匯報。不奇怪，我早已經預料到了，人死了，信號斷了，開槍的凶手也逃之夭夭，所有一切都歸為零。
“行了，帶着作案工具，各處的取證，還有地上躺着，收隊。”楓隊又一聲令下，只見一個接一個的人離開。
當所有人全都走完，我一個人坐在地上，看着二樓的第五間屋子，屋子依舊在那里，門還是敞開着……一切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幾分鍾後我站了起來，“溜咯，溜咯。”
我走出四合院……
在這個沒有留意的瞬間，我脖子上系着的彈珠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之前在里面的紅色雜質徹底消失不見，讓廢城區都恢復安靜吧。
所有都離開孤兒院的時候，宿舍樓二樓，第五間屋子，門砸關了起來，從內到外鎖死，慢慢的，第五間屋子消失在二樓的走廊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