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五章
佐然
“忘記聯系屍檢人員了，我們兩個又不是專業人士。”我跟楓隊說着。
楓隊說：“還用等你嗎？在我們來之前法醫已經又來過一次，這次是局里任命的，我讓他把屍檢報告放在管理員那里，所以現在我們進去拿就行。”
說完楓隊走進殯儀館的大廳。
這么細節的嗎？這都准備好了，看來死者自殺的原因蹊蹺就連局里都想盡快找出答案，不過避免見到屍體也好，不然感覺背後涼嗖嗖的。
走進殯儀館大廳，我瞬間被這種黑漆漆的氣氛壓了下來，可能是背對陽光緣故，又外加環繞在周圍的樹，左右兩側的的盡頭頭才有樓梯，可能是管理員在二樓吧，跟着楓隊走向右側走廊，這么暗，和晚上有什么區別，掛在頂上的“安全出口”的指示牌發出綠色的光，在這暗淡的世界里，一種詭異的感覺飄盪在我的指尖。
走廊兩側是一間接一間的房間，1-01，1-02……以此類推，並不想兩側房間內究竟是什么，說不准這里究竟停了多少具屍體。
匆匆上樓後，來到這里的辦公室，還好二樓的視線比一樓好得多。不行，讓我貪婪享受着稀有的光線，從背後傳來楓隊的敲門聲，之後便是吱嘎一聲，他走了進去。
這棟樓就算窗戶也是極少，或者說數量屈指可數，看來這里停放屍體再合適不過。轉身通過窗戶可以看見楓隊正和里面的工作人員談話，說完後，他跟工作人員握了握手很快走了出來。“可以了，先回局里吧。”楓隊慢慢關上門。
“這么快嗎？專業人士都還過來，還沒有拿到更准確的屍檢報告。”我指着窗戶里面跟楓隊說着。
“急什么，等下他們就會送來，走，回局里。”楓隊摟着我的肩膀下了樓。又一次走在這種陰深深的地方，說真的還真的有些不舒服，趕緊溜了。
以很快的速度，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緩緩坐了進去。
楓隊關上門，先系上了安全帶，把左手放在方向盤上，右手隨即扭動了點火開關。他微微把頭扭過來：“現在我有點摸不着頭腦了，不是說好查那個失蹤的女孩嗎？你不說死者這里有線索嗎？”
“嗯，對啊，對啊，專業人士都還沒來，怎么告訴我們？”我搖搖頭，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嗯？”楓隊聽了過更加迷茫了，滿臉詫異的看着我。
我緩緩將手伸向口袋，慢慢取出那張折疊過的報告單，“看了，你就知道。”我將它遞給楓隊。楓隊結果紙條後速度將它打開，就在那一秒鍾，那一瞬間，我看到他的瞳孔放大。
“這……這個……”楓隊看完後，立即撥通電話，“喂，李醫生你到了嗎？等下你到了，其它不用查，幫我查下死者生前是否有過懷孕的痕跡，麻煩了，謝謝。”
“把它收好，現在我們去醫院，猜的沒錯的話，那家醫院應該是離學校最近的一家吧。”楓隊將孕檢報告單遞給了我，說着便車就發動起來。
我仔細將報告單取過來，上面的公章確實是醫院的名稱，我怎么沒提前想到呢？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啊，對於細節這方面我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假設，死者李婷兒懷孕的話，那可能就是網絡上那個賬號名為“花火”的人就是罪魁禍首，那么消失的慕然又怎么解釋？難道這是兩件事完全不相干嗎？不排除這種可能，也許是同一人作案也不能否定。
汽車呈極速的奔馳狀態，從楓隊臉上有那種迫切找到真相的焦灼。
車穿過一個接一個路口，一群又一群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這家醫院的門口，是這家醫院沒錯了，印章上的確實是這個名字。
這家醫院應該是私立的吧，不然怎么佇立在這么偏的地方，整體結構上和其它醫院的建築沒什么兩樣，只是比起市中心醫院的話，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楓隊停了車後，速度走進醫院的候診廳，看來前來這里看病的人不比市中心醫院少。二話不說，迅速就走到護士站，出示證件後，他揮了揮手示意我，見我沒什么反應後，楓隊轉過身，“拿來，單子。”
我從兜里取出後，遞給他，“請問，這張單子是不是你們醫院開的呢？”楓隊迅速打開報告單並遞給了護士站的其中一位護士。看完過後護士簡單的點了點頭。
“那可以知道是哪位醫生做的檢查嗎？”楓隊又接着問。“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問一下我們的院長，他在四樓，你們上去右拐你二間就是。”護士將那張報告單又遞給了楓隊，楓隊匆匆說完謝謝後就轉向了前面電梯口的位置。
進電梯後，楓隊按了四樓的按鈕，門慢慢關了上來，電梯緩緩上升，“一，二，三，四……叮。”一聲過來電梯門開了。
“鈴鈴鈴……”剛出電梯，楓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楓隊從口袋里取出手機輕輕滑了一下屏幕：“玥兒，什么事？”楓隊接過電話後，看了我一眼，猶豫了片刻。“嗯，知道了。”楓隊迅速掛完電話。
“出事了，失蹤的那個女孩找到了，她被人分屍……你現在馬上去學校那邊吧，這里交給我。”楓隊拍了拍肩膀。
我沒有說什么，站在原點漸漸看着楓隊慢慢淡化在我的視線中。
什么，慕……慕然她失蹤後，被人……被人分屍，怎么……怎么會這樣，這有些超乎想象，或者說，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東西。
“叮叮叮……”衣服兜里手機響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從自言自語中走出來。
這個號碼，“喂，我是安白，慕然她……她找到了……你能過來一下嗎？”手機里傳出安白抽泣的聲音。“嗯，我知道了，馬上就到。”匆匆掛了電話，我便走了下去，揮揮手，叫了出租車。
接着車上的時間，我不禁在想。
李婷兒在宿舍里自殺，之後舍友慕然便消失，接着又傳出被分屍的消息，這怎么看都是兩件事啊，根本就關聯不到一起。如果屍檢報告出來，那就可以先鎖定那個ID為花火的人，那么慕然的事又怎么說呢？可能只能到現場看看才知道。
來到女生公寓的門口，這時候就連一個進門的出口都被警戒線死死的封鎖着，警車排列在路邊兩側。
很快走到案發現場，公寓里顯得極其安靜，可能發生那么大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經撤離這棟宿舍樓了吧。在走廊的盡頭我似乎看到了南宮玥和胖子的身影，再一次側身路過之前李婷兒的案發現場，讓我對這件普通的自殺案畫了一個很大的問號。
盡頭這里是寢室的公共衛生間，旁邊便是其她幾位女生的臨時住處。“什么情況？”我走了過來問着正在調查的南宮玥。
“死者，慕然，女，19歲，本校在校大學生。失蹤後被人用鋸子一般的東西，被殘忍分屍，發現屍體的人是這層樓的另一位同學，她在上衛生間時沖水的一瞬間發現水水壓箱里竟然流出的是血液，於是她打開水箱蓋，里面發現了一只手，於是就報了警。”南宮玥看着大衛生間里一邊跟我說。
“你們怎么確認屍體就是失蹤者慕然呢？”我又好奇的問着她。
“愛美，都是女生的天性，那只殘肢的手指之前做過美甲，經寢室舍友確認和死者朋友圈所發出曬出的圖片，死者的確是失蹤者慕然。”南宮玥又蹲了下來，打開電腦讓我看見那幾張朋友圈的照片，上面清楚的的寫着：“今天做的美甲，老鐵們，怎么樣給個贊吧。”這電腦應該就是死者慕然的吧？
南宮玥又接着說：“根據目擊者，我們對這件衛生間展開了調查，最後發現，除了那個沖水箱里又屍體外，其它的地方並沒有，調查中我們意外的發現，在衛生間的一個角落，那里空着一塊天花板塊，我們的調查人員找來人字梯，在上面發現剩余屍體殘骸，裝屍體的是用一個皮質的小型行李箱。”
南宮玥指了指那塊天花板的位置，“屍體被帶回局里，在這里展開調查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現在專業人士正在勘察現場，希望能找到一絲線索。”說完南宮玥走了進去。
慕然，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是得罪什么人了嗎？怎么會有那么殘忍的人？那個人究竟想干什么？
我握住門的握把輕輕往下按，背後的那間宿舍門開了，我輕輕的推開門，“抱歉啊，忘記敲門了。”里面的兩雙眼睛都在盯着我看，安白正坐在書桌上，似乎在玩電腦，而以冬正在打開行李箱，整理着衣服。
“你這是要走嗎？”我問着她。“嗯，對，下午的火車票，最近學校不太平，都已經停課了，大多數都已經先回家，等事情解決了再來。”說完她有接着整理了起來。
“安白，你呢？”我走了過去問着她。
“嗯，我也一樣，我家就是K市的，下午我也要回家。”安白站了起來，把身後的一把椅子挪到我的腳尖前。
“嗯，坐吧，有什么事是我們可以幫到你的。”安白坐在書桌前問着我。
“那個，我想了解一下慕然是個怎么樣的人？”我吞吞吐吐的問着，不知道那么直接，會不會在無形之中制造出恐慌。
“慕然，性格豪爽吧，有點像大姐大，平時愛購物，就算是一個人也喜歡去夜店里，大大咧咧，有時口無遮攔……”安白簡單的描述着死者慕然生前的模樣。
在她說的同時，我把視線悄悄的挪到安白的屏幕上，上面是瀏覽器的頁面，確定和取消，她在清除瀏覽痕跡，而且我竟然發現她桌面右下角的地方同時有兩個QQ登錄的圖標。
“好吧，謝謝你，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打電話給我。”問完我起身准備離開寢室。輕輕關上門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迅速滑動接聽鍵。
電話里傳出：“是我，屍檢報告出來了，李婷兒的屍體生前沒有任何的懷孕跡象，還有這家醫院，也證實了確實有女孩做了檢查，我分別把她們的照片都給醫院一方看了一遍，當時做檢查不是醫生本人，但當時拿體檢報告的人確實是安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