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惡婦的鱷魚眼淚
死神
鮮紅的血滴在白淨的瓷磚兒上，強烈的刺激感，讓我當時大就打了一個激靈。
很快，呸的一聲，半截兒小拇指，正吐在我的臉頰上。
“……”我緊要牙關，側過臉去，我顫抖着手撫了一下我的臉頰，從上邊粘了一點血：“你……”
像是什么東西，堵在我的咽喉，讓我上不去，下不來。
我渾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一樣：“人有人路，鬼有鬼道。你這樣敗壞自然規矩，這樣過分，你以為你就能得到什么好報嗎？”
說完這樣一番話，我的腦袋暈乎乎的。
“我過分？嘻嘻哈哈哈。”濕咸的微風在我的脖子後輕輕的吹拂着，她笑的空洞且凄涼：“小姐姐，你的嘴炮兒，很厲害。只可惜，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我不知道？我不用知道什么，我說的是實在的話。”
“好個實在的話，小姐姐看來真的是實誠人，哼！可是如果不復仇的話，那我活着也沒多大意思了。是不是啊？媽媽……”
當圓圓這兩個字脫口而出的時候，我驚呆了。
當時就質問說：“你叫她媽媽？這么說你真的是她的女兒？你怎么會對自己的媽媽這么大的仇怨呢？”
“呵呵！為什么？為什么？哈哈哈，為什么……”圓圓狂笑的聲音，在我耳邊止不住的回盪着。
空悠悠的嗓音，像是催命符一般。
在我抬頭的那一刻，面前出現一道悠悠的光亮，我看到不遠處極美的畫面，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過去。
緊接着，我入了一個虛空的世界。
那正是冰天雪地之時，抬眼望去，入眼的一片白茫茫。半尺厚的雪踩在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身上穿的很薄，可是我感覺不到冷。
“這是哪兒？這是什么地方？”我茫然的看着周遭的一切，有些不明所以。
忽然，我聽到一聲慘叫，一個穿着破舊不堪棉襖的小女孩兒，直接被從大門口踹了出來。
小丫頭趴在大門口，一下一下的捶打着，哭喊着“媽媽，媽媽我錯了！我不該吃弟弟不要的餅干，不！我……我……我不該偷吃弟弟的餅干。”
女孩兒在這個寒冷的夜晚，歇斯底里的哭喊着。聽的我心肝兒都像要跟着碎了一般。
我遲疑着，走上去。
“媽媽，唔唔唔！好冷啊！媽媽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我會乖的……”任憑女孩子怎么哭鬧，求饒，房門里依然沒有一點動靜。
女孩兒的哭聲大了起來，不多時大門突然打開，一個夫人模樣的人，一把抓住小丫頭的小辮兒，拖了進去。
我緊走幾步，也想推門跟進去，可是最終還是被擋在了房門外。
“哭，哭哭！家里都被你哭窮了。我讓你哭……”
我隔着銹跡斑斑的大鐵門，往里看，就看到那惡婦竟然揪着小女孩兒的領口，一巴掌一巴掌的用力扇。
可憐那小丫頭還口口聲聲的喊着她媽媽，媽媽。
那惡婦手上卻一點兒都不停，像是打木樁似的，打的那小丫頭沒一會兒功夫，就腫脹的成了一只豬頭。
鼻血甩的到處都是。
“住手！”我想沖過去拉開那女人，但是我的手竟然從那惡婦的身上穿過去了。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無力做點什么。
“死丫頭，你還給我裝死啊！”惡婦拖着那小女孩的身子，拖回了房間，扔在了爐子旁。
那惡婦顫抖着手，從一側翻出了一包煙，點燃……
裊裊的煙兒，讓她那張臉更加的讓人憎惡，炙熱的火爐旁，躺着一具在抽搐的小身體。
夫人狠狠地抽了一口，竟然拿着煙蒂，往那小丫頭的脖子後戳去。
“啊……”
疼刺激的小丫頭尖叫着醒來，一張小臉兒早就是煞白的毫無血色。冷汗布滿了整個額頭，小小的身子痙攣着，雙眸瞪大驚恐的看着面前的母親。
“呵呵！我就知道你這個臭丫頭裝死。你那是什么眼神兒，我怎么教育你的，在這個家里，你弟弟是小皇上。你就是賤婢！他就算是讓你去死，你也必須給我去。你倒好，居然偷吃他的東西？”
惡婦說着一把抓住小丫頭的頭發，朝着她的臉上狠狠地啐一口：“你一個賠錢貨，怎么可以跟你弟弟比！你也配？”
“媽媽！可是那，那真的是弟弟扔到地上，不吃的。我，餓……”晶瑩剔透的眼淚，順着紅腫的臉頰滾落下來。
“你餓？笑話，我不是每天給你辦個饅頭吃嗎？你到底要吃多少？你個賠錢貨！糧食給你吃，都是浪費。”
緊接着那女人用力把她往前一推，女孩子的腦袋硬生生的撞到了一側的桌角，緊接着就昏死過去了。
沒一會兒功夫，從里間跑出來了一個小胖子，看着昏死的小女孩兒，竟然解開褲子朝着女孩子的臉上撒尿。
女孩兒像是早已麻木了似的，呆呆的一動不動。
那張木然的小臉兒，看的我直揪心……
“不，不……”我實在是承受不了這個場面，捂着耳朵尖叫出聲。待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幻境變成了真實。
看到阿姨的那張臉，我的腦海里恍惚間又出現了那張惡婦的臉。我猛然間意識到了什么，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你，你……”
“是我！是我！都是我做的孽。”阿姨淚流滿面，雙腿一軟，跪在了那里。
那一刻，我竟然沒有一點可憐她的意思，甚至覺得，她該死。
這樣的女人，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才會良心發現，更可惡的是她還有臉在哪兒給我掉什么鱷魚眼淚。
還在口口聲聲的裝可憐。
這哪里是人啊，簡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你……”我沖上去，揪住她的領口：“我真想挖出你的心，好好看看你的心臟到底是怎么長的，到底有多黑。居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這般狠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