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第三百三十一章:番外蘇醒(三)
小乖乖
岳晨聽到主人的指揮,只得梢帶戰栗地抬起頭,只見眼前的男人滋事極為不雅地坐在書案前,雖然下着命令,但是視線甚至都不屑於停留在她的身上,只是冷冷地看着窗外,仿佛外面有什么極美的風景。
岳晨畏澀的眼睛直挺挺地看着歐陽醉,潔白的貝齒咬着下唇,把紅潤的下唇都咬的發白。
雖然主人沒有看向自己,但是她也不敢作聲問主人,只能雙手撐着地板,維持着自己的姿勢。
紅燭晃晃悠悠燃燒過半,歐陽醉才似乎神游天際似的將視線掃到岳晨身上。
目光觸及那淡淡的凸起,歐陽醉心頭涌上一種莫名的興奮。
白皙的額頭上,原本丑陋的傷疤褪了血痂,只留下粉粉的疤痕,上面清晰可見烙着個“醉”字。
他突然明白早些年為何豢養奴隸喜歡印着自家的家印了,這是宣告此人的歸屬。
印記是什么也無法磨滅的。
岳晨此時似乎也感受到男人肆無忌憚的目光,在他臉側過來的那一剎那,自己的視線猛地看着地上,不敢和他對視。
呵,看來教養嬤嬤教的倒是極好。
歐陽醉略微抬起手,勾了勾食指,慵懶道:“過來,服侍我。”
岳晨聽到男人的命令,抖的幅度更大,抬起小小的屁股,想要上前,卻因為手臂顫抖的厲害,支撐的力量不夠,還沒站起來便又摔了一跤,小小的屁股跌在地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看起來甚是滑稽。
歐陽醉看着眼前小丫頭,齒間也忍不住溢出笑聲。
“前些日子在地牢里也沒見得你這么害怕,烙印子的時候也沒見你抖得厲害,怎么這些天便這么害怕,難不成歐陽家的管事是豺狼虎豹?”
岳晨聽到少年低沉清冽的聲音,連忙抬起頭搖頭道:“不是不是的。”
兩人的目光這才再次交集。
岳晨看着歐陽醉那月朗風清的模樣,眼眶略微泛起了紅,想到管事嬤嬤說的話,知道自己這般坐姿失了規矩,連忙調整坐姿雙膝跪地,朝歐陽醉面前狠狠地磕了個頭,然後才慌忙起身,一路小跑到歐陽醉的面前,聲音軟軟糯糯:
“主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說完,岳晨便跪坐在歐陽醉的面前,低眉順目。
歐陽醉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岳晨下唇還留着一排淺淺的牙印,白色的印記也還沒消退。心頭一軟,柔聲說道:“以後你不必回偏院,留在這里,替我更衣梳洗即可。”
誰料岳晨聽到這番言語,嚇得渾身一抖,眼光也有些畏懼地看着身前的地板,不敢和歐陽醉對視。
“怎么,你不想服侍我?”歐陽醉雙眸微眯,眸光瞬間轉冷,說話又緩又慢,平添幾分危險的氣息。
“奴婢沒有。”岳晨連忙搖頭否認。
歐陽醉撫上岳晨的發髻,她也就扎了兩個小揪揪,五指在她的小發包上把玩着,眼睛卻一直盯着岳晨的臉。
委屈,害怕。
歐陽醉一邊把玩着小發包,一邊問着:“若是不願,又為何不敢看我?”
岳晨沒有抬起頭,維持着原來的姿勢,開口道:“蘇媽媽說,做丫頭的不能直視主人。”
歐陽醉道:“那她有沒有說過,不能頂撞主人?”
岳晨愣住,頭一下子埋得更低,可是也不過一瞬的功夫,又猛地抬起頭,眼眶噙着水珠,說道:“奴婢知錯。”
小小的發髻被他把玩的有些松散,歐陽醉勾了勾嘴角,指尖順着她的臉皮一路向下,劃着她臉蛋,說道:“還疼嗎。”
岳晨看着少年望向自己的額頭,眨了眨眼,意識到他想要問的話語,連忙說道:“早就不疼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承蒙主人疼愛。”
疼愛?
歐陽醉挑起眉梢,眼尾上翹略帶戲謔:“你也知道何為疼愛?”
岳晨點點頭,說道:“回主人的話,這些日子蘇媽媽教了奴婢很多。”
歐陽醉哼了一聲,懶懶說道:“她教了你什么?”
岳晨又咬了咬唇,原本抵在地板上的手顫顫巍巍地抬起,竟是准備解開自己的小衫。
歐陽醉雙眉瞬間緊擰,原本戲謔調侃的意味也盪然無存,他聲音帶着幾分冷厲:“你這又是作甚。”
岳晨聲音儼然帶着幾分哭腔,說道:“回主人的話,歐陽家的奴婢,侍奉主人更衣必定要褪去衣衫,赤身裸體,才能讓主人歡心。”
說着說着,她的眼淚像是泉涌一般不住地往外冒去,只是手上的動作不敢停,:“還說年紀小時伺候主人會很疼,長大,長大便好些了。”
岳晨此時說着的話開始打着哭嗝,說完,上衣便脫了下來,露出還未發育的小身板。手也未敢停,開始動下半身。
“夠了。”歐陽醉冷聲打斷,看着岳晨此時的樣子,心口處猛然升起一團火焰,沖的他胸口發悶。
只見他手搭在岳晨的小小的肩膀處,聲音冷然,“疼愛可不是這般行事。”
說完,他心頭掠過幾分煩悶,又說道:“你可知前些日子我去了何處。”
“回主人的話,奴婢不知。”
“去見了你妹妹。”歐陽醉雖然嘴上不讓她繼續脫衣衫,但是也沒替她穿上,只是一手抓着她軟軟的胳膊,猛地抓進自己的懷里,單手橫過她的小肚子,說道,“這些日子陪着你的妹妹,她日子過得到還好。”
“阿夜,阿夜,她在哪。”岳晨坐在歐陽醉的懷里,不安地扭動着,聽到主人提到自己的妹妹,有些激動地問道,“她的病好些了嗎。”
歐陽醉感受到小丫頭在自己懷里,只覺得心口處想塞了幾團棉花似的,呼吸也有些不暢,再加上小丫頭在自己懷里的不安分,兩腿將她狠狠地夾住固定,才低聲說道:“她繼續做着大小姐,病自然也好的快些。”
歐陽醉感受到小丫頭僵了一下,身子也軟了幾分。手上的力道不免加重了些,讓她更貼着自己,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低聲說道:“你要聽話些,我便帶你去看看她。”
岳晨悶悶地聲音從懷里發出:“回主人,奴婢不知要怎么聽主人的話。”
歐陽醉感受着小丫頭皮膚傳來的脈搏律動,眼睛微眯,說道:“身為岳家名姝,只是做奴做婢,可不是可惜了你的才名,我知道一個去處,倒也適合你。”
這段日子,他要去國子監,不能常回,看樣子,歐陽春那廝也是老幼皆宜,留在這里,怕是給了他覬覦了自己的玩具的空間,還是送到暗閣比較好。
再者,讓這個天真的小丫頭,看看什么才是殘酷,不更有意思嗎?
歐陽醉眯着眼,思緒萬千,想到岳晨學着武藝哭着喊疼求着自己繞過她的模樣,一股子火氣便從小腹蒸騰而上,恨不得現在就將她送去,好生鍛煉一番。
這樣想着,手里的力道也不免加大了幾分,壓得岳晨肋骨被壓得疼了。
可是她不敢喊疼,只是咬着唇默默忍受着,直到感覺骨頭咔咔作響,才忍不住溢出幾分苦痛的喘聲。
歐陽醉被女童的氣喘聲拉回了神志,摸了一把她還未發育的胸口,說道:“明日便送你去那處,好生聽話。不過今日替我更衣休息才好。”
說罷,歐陽醉張開雙臂,看着小丫頭赤裸着上身,不得不給足足比她高大半個身形的自己更衣。
只見她墊着腳尖一點點解開自己的衣襟,又得忍着赤裸着身體面對主人的羞愧心,又得強迫自己夠着幫主人褪去衣裳,只覺得十分有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表演。
歐陽醉自打懂事起,便沒人替他更過衣,而岳晨也是第一次替人更衣,兩人跌跌撞撞,換身寢衣竟花了小半個時辰。
途中還得歐陽醉低頭指點她,才順利換上。
晚上歐陽醉抱着岳晨就寢,看着已經有些疲憊的小丫頭,突然心生幾分思緒,說道:“平日你,你過世的爹娘是如何就寢更衣的。”
說完他便後悔了,且不說岳晨作為個官家小姐想來也是和爹娘分房睡覺,她個小丫頭能知道什么,正想着換個話題嘲諷一番,沒想到岳晨卻說道:“每次都是我娘親伺候我爹更衣就寢的,用不上什么奴婢,家里出了關我和妹妹的乳母媽媽們,再就是寫打掃的婆子,家里的奴婢們並不多。”
歐陽醉想到岳府那破敗的樣子,那岳仲魁也是個混不吝的硬梆子,自然連累姻親和他一同受苦。
想着,他眼底的譏誚也多了幾分,手里的力道也重了幾分,說道:“若是讓你爹看到你這樣子,怕是也後悔之前的所作所為了。”
岳晨沒有說話,她的身子僵了許久。
歐陽醉以為她自艾自憐的時候,卻沒想到,岳晨埋在他的胸膛前,輕聲低語以為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若是我爹還在,定罵你坐姿不端,難登大雅之堂。”
……
歐陽醉聽到此言,不怒反笑,攏了攏她的姿勢,低聲說道;“早些休息吧。”
這晚,歐陽醉才發現原來抱着人睡,可以睡的如此安逸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