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章 水落石出
淺瓔
凌斐清又回到了靜王府南苑。
這樣勞師動眾的折騰了一場,他已經成為全王府的關注焦點,雖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人人都知道肯定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件。
所以在他回來的那天,龍燁的馬車剛剛在靜王府門前停住,就驚動了全部的人,大家紛紛靠過來,準備參與事故第一現場。
之後每個人都為自己看到的場景張大了嘴巴,因為他們那尊貴的王爺居然親自從馬車上抱下一個裹得密不透風的人。
抱著用毯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凌斐清,龍燁直奔南苑。
匆匆跟上去的冷管家向旁邊甩了兩記眼刀,圍觀的人群立刻作鳥獸散。
雖然性命已無大礙,但凌斐清仍然是極度虛弱,御醫說靜養一段時間後就會慢慢好起來。奇怪的是,無論給他吃了怎樣的補品,他的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日漸消瘦。
龍燁每天抱著凌斐清去泡加入草藥的熱水,據說對活血化淤有一定功效,可是凌斐清好像很討厭他的碰觸,每次剛把他放進熱水裡,他就挪到另一邊自己待著。
雖然被冷淡的對待,但是看著凌斐清身上的傷慢慢痊癒,龍燁也整天心情很好的樣子。
直到有一天他無意中在凌斐清身上發現了新的傷口……
凌斐清身上的鞭傷都已經轉化成了暗褐色的疤痕,臀部也長出新的皮肉,現在可以說他身上的每一道傷,龍燁都了然於心。可是龍燁在把他拉出水池的時候,竟然瞥見他手腕上多出了一道細長的鮮紅色傷痕。
「這是怎麼回事?」龍燁邊問邊擦拭凌斐清濕漉漉的身子。
凌斐清也不答話,只是迅速把手藏到背後,同時轉頭,緊盯著旁邊的柱子。
剛開始還以為他不小心在哪裡劃傷了,可是他這樣不尋常的表情立刻引起了龍燁的警覺,仔細想想,這段時間他大多是在床上靜養,偶爾出去透氣也有自己陪同,哪有機會接近可能造成這樣刮傷的樹枝?況且,如果說是刮傷的話,位置也不太對……
「小清,這傷你是怎麼弄的?」龍燁又問了一遍,語氣裡多了些許嚴厲。
凌斐清咬了咬下唇,不說話。
龍燁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但是沒有把這種慌亂表現在臉上,反而沉下臉,「我讓滄紫照顧你,她居然讓你受了傷?走,咱們回去。」
以為他真的把帳賴在滄紫的頭上,凌斐清立刻抓住他的袖子。
龍燁仍然在假裝生氣,「是誰傷了你?我一定要他十倍百倍的償還!」
「不關滄紫的事……」凌斐清一臉急切,小聲的辯解。
天知道現在讓凌斐清開口說句話有多難,龍燁頓時嫉妒起滄紫,他竟然會為了替她辯解而開口說話……
或許是因為動了這樣的心思,龍燁的臉色又不由自主的難看了幾分。
這徹底嚇壞了凌斐清,深怕他冤枉到滄紫頭上,於是再次扯了扯他的袖子,喚回他的注意力,「王爺,真的跟滄紫沒關係,是我讓她別告訴您的,真的!」
為了替滄紫脫罪,他口不擇言,壓根兒來不及想自己說了什麼,以及說了這些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龍燁蹙起眉頭,「讓她別告訴我什麼?」
「總之……這跟滄紫沒關係,別冤枉她……」剩下的,凌斐清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不勉強你。」龍燁彎腰,打橫抱起凌斐清,雖然動作溫柔,但仍然面色不善,「四十鞭應該足夠從滄紫的口中聽到真相了,你覺得呢?」
霎時,他感覺到懷裡抱著的身子僵硬了。
本來以為這樣可以逼迫凌斐清說出實情,後來龍燁低頭,見到了他瞬間蒼白的臉色,才恍然大悟,悔不當初,那幫人也是用鞭子狠狠的虐待過他啊!
正想著要怎麼轉移話題,讓凌斐清別再想著這件事,龍燁卻聽見了他細小的聲音──
「是我不想活……」
原來那道新傷,是他自己拿碎瓷片劃過的痕跡。
☆☆☆ ☆☆☆ ☆☆☆
最後,事情還是滄紫說清楚的。
前幾天花瑜和月姬結伴來過,滄紫沒攔住,她們就進了院子。那個時候凌斐清在睡覺,龍燁也不在府裡,她本來以為兩個人都是來找麻煩的,沒想到月姬在看過凌斐清的傷後,竟然紅了眼圈,喃喃嘆息,「這孩子也太可憐了。」
花瑜則問凶手查出來沒有。
這樣說了幾句話,凌斐清也被吵醒了。他看見花瑜和月姬,明顯的緊張了起來,立刻拘謹的想要坐起身,卻被花瑜攔住。
「還是躺著吧!我那裡還私藏了點用南海貢珠磨粉為原料製成的藥膏,可以生肌美顏,回頭給你送來,最好別留下疤。」
因為凌斐清不願說話,所以滄紫趕緊代他謝過花瑜。
本來都是好好的,可是兩個寵姬臨走時,月姬無心的低喃,「唉,幸好是個男孩子,就當被狗咬了。若是女人,只怕是沒臉活了。」就是這句話,讓凌斐清懷了心事。
後來凌斐清在屋子裡打碎了茶杯,滄紫忙著收拾,也沒留心他竟然私藏一塊。
凌斐清是在夜裡睡前割了手腕,那個時候龍燁才剛離去,不到早晨不會再回來,滄紫也滅了燈去睡了,所以他以為這是靜悄悄死去的最好時機。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晚上總是會因為作夢而大喊大叫,滄紫每天都會半夜進來,握著他的手安撫他,幸虧如此,她才能發現被單上的血跡。
也好在凌斐清沒經驗,傷口劃得淺,所以經過滄紫簡單的處理,也止住了血。
凌斐清不讓滄紫告訴龍燁,無論是他意圖自盡的這件事情,還是他會作噩夢的事情。凌斐清可憐兮兮的乞求,滄紫也就心軟了,答應保密。
☆☆☆ ☆☆☆ ☆☆☆
難怪無論怎樣調養,凌斐清的身體情況一直不見好轉,原來是自身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心亡了,人遲早也會跟著死去。
龍燁知曉了來龍去脈後,立刻憤怒了,出事後,第一次衝著凌斐清惡語相向,「你居然敢尋死?你怎麼敢尋死?」
凌斐清咬著下唇,低頭不語。
於是龍燁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從鬼門關前搶救回來,你知不知道當時你那副鬼樣子根本就跟已經死了沒兩樣?現在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那就算是我的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就不能死,明白嗎?」
眼淚在凌斐清的眼眶裡打轉,然後撲簌簌滑落。
此時此刻,龍燁的心情其實是恐懼大於憤怒的。乍聽到凌斐清尋死的消息,首先感到的是恐懼,已經體會過那種即將失去的絕望,他不敢想像如果真的失去時會怎麼樣……可是這種恐懼怎麼可以表達出來?所以只好用憤怒來掩蓋恐懼。
「我不是說過嗎?你最好不要尋死,如果你不想凌斐瓔遭遇不測的話。」這是最後的撒手鐧。
果然,凌斐清對這句話有了反應,乖乖的咬住了釣鉤。「她還在烏獄裡活著?」進了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活過半個月?
龍燁摸了摸他的頭,繼續下餌,「我早就把她帶出來了。她已經長成漂亮的大姑娘,等你好了,我就帶她來見你。」
「真的?」
「嗯,真的。」
讓人活下去,首先要給與他活下去的信念。有了足夠強大的信念,就會獲得足以打敗一切的勇氣。
看著凌斐清眼底重新點燃的生存渴望,龍燁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髮,總算是放心了。
但是,其實多麼希望能給他帶來活下去的渴望的信念是自己啊!
☆☆☆ ☆☆☆ ☆☆☆
春末夏初,凌斐清終於得到龍燁的批准,可以雙腳沾地了。
由於用的幾乎都是琉夜國頂級的御用藥材,再加上調養得當,凌斐清身上幾乎沒留什麼疤痕,只是左肩膀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痊癒後留下了一條醜陋的褐色痕跡。
自從上次龍燁承諾過凌斐清,現在他總是問,什麼時候可以見到瓔?
其實龍燁根本不想讓他們兄妹團聚,之前不過是為了騙得他好好活下去,乖乖養身子,所以現在也就一再敷衍他,偶爾被問煩了,就臉色一沉。
然後凌斐清就會乖乖的住口,輕輕咬著下唇,一副受到欺負的委屈模樣,卻也不敢再惹怒他。
「等你長胖了,再讓她來,不然她會以為你在我這裡受到虐待了。」龍燁面不改色的說,繼續利用同樣的藉口誘拐凌斐清,同時夾起嫩牛肉,往凌斐清的嘴裡送。
凌斐清偏頭躲過,不肯吃他筷子上的東西。
龍燁無奈,只好把菜放到他的碗裡,奇怪的是,這樣做,他就會把菜扒進自己的嘴裡。那為什麼不肯讓他餵呢?龍燁百思不得其解。
「您總是騙我……」同樣的招數用了將近兩個月,再單純好騙的人也該察覺了。
凌斐清的語氣,撒嬌中夾雜了幾分委屈,煞是可愛。
龍燁這段時間一直疼著凌斐清,極其遷就,極其寵溺。一開始凌斐清還不適應,後來也慢慢的習慣了,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寵愛。
瞧著凌斐清不自覺的流露出這種可愛的表情,龍燁不由自主的柔軟了嘴角,於是湊上去,想要在他的面頰上偷個香。
沒想到……卻被凌斐清觸電一般的避開。
他為了躲開,反射動作的跳了起來,首先是撞了桌子,碰倒自己的碗,然後為了扶碗,所以沒留心腳下,被桌腳絆了下,在摔倒的過程中拉動了桌布,於是整桌菜順著桌布掉了一地,也灑了他自己一身。
龍燁看著因為凌斐清的躲避而形成的場面,不禁有些汗顏。就算不喜歡他的親吻,也不用弄得如此誇張吧?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可惜這桌菜,而是要趕緊扶起凌斐清。
「沒事吧?摔疼了沒有?」
凌斐清搖搖頭,聲音細弱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再讓人去做就行了,你想吃什麼,就讓他們做什麼。」龍燁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他。
過了一會兒,他把他拉離事故現場,讓丫鬟們收拾。
「身上都髒了,我們先去洗個澡,好不好?」龍燁像是在詢問凌斐清的意見,實際上,他已經抱起他,朝著目的地前進。
凌斐清不安的在他的懷裡扭動,雖然動作不太大,但也算是掙扎。「放下我,我自己能走。」又不是前一陣自己行動不便的時候,現在全都好了,他幹嘛總是喜歡抱著自己走來走去?
「我不想放。」如果忠於自己的願望就是霸道,那麼龍燁就是要霸道下去。
雖然不再亂動,但是凌斐清的臉偏向了龍燁體外一側。
龍燁低下頭,發現他微紅的眼圈,頓時頭疼,不明白他是怎麼了,自己好像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不過話說回來,他現在似乎很討厭跟自己接近的樣子,每次才剛剛靠得近些,想要稍微親熱一番,就被他用亂七八糟的話題打岔過去,然後找個空檔逃得遠遠的。
把凌斐清扒光了,丟進熱水裡,龍燁也開始寬衣。
「王爺,您幹嘛?」凌斐清立刻警覺起來。
「洗澡啊!」龍燁說得理所當然。
「飯菜又沒砸到您,您幹嘛洗澡?」
這時,脫光了的龍燁也進入池子裡,「後來不是抱了你嗎?自然也就髒了。」
這算不算是預謀?
凌斐清趴在池子邊緣,當然是在遠離龍燁的那一側,想著上次和龍燁一起在池子裡還是好久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還遭到了他的強暴……後來等他受傷,龍燁帶他到這裡泡加入草藥的熱水,也是在池畔照顧他。
正在走神,凌斐清一個沒提防,龍燁就從後面悄悄的靠近,攬住了他的腰,同時在他的肩膀落下一個吻。
凌斐清一怔,隨即使勁撲棱,逃離了龍燁,面色先是緋紅,又變得慘白。
沒錯,龍燁就是在調情。
忍耐了這麼久沒碰凌斐清,他已經到極限了。原本念在凌斐清有傷在身,他也是有得看,沒得吃,簡直鬱悶死了,現在好不容易人痊癒了,當然應該把之前的損失都補回來。
老實說,他好想念凌斐清的味道……
於是,龍燁又撲了過去。
凌斐清沒躲開,呆呆的站著,任由龍燁抱住。當龍燁的手下滑到他的臀部時,他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龍燁嚇了一跳,趕緊住手,檢查凌斐清的情況,瞧見他的嘴唇都變白了,急忙的問:「小清,你哪裡不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凌斐清才緩過來,撇開頭,又離得龍燁遠了些。「我害怕……您別……」
龍燁頓時明白了,這是心理後遺症。雖然傷口痊癒了,但是身體仍然記得被凌虐的過程,所以他才害怕跟別人親熱,同時抗拒著他的碰觸。
可是……這心理障礙得治啊!否則他豈不是一輩子都有得看,沒得吃?
「小清,別怕,你看仔細了,是我啊!我不會傷害你的。」龍燁一邊循循善誘,一邊再次嘗試靠近。大灰狼想要撲倒小白羊,就要先偽裝成小白兔。
龍燁向來奉行「今日事今日畢」,今天發現的問題,絕對不拖到明天再解決,所以既然現在發現了凌斐清的心理障礙,就要立刻解決才是。其實就是大灰狼想開葷想瘋了。
於是在龍燁軟語溫言的哄勸下,凌斐清終於稍微接納他的簡單親熱舉動。
「小清,我們試一次,好不好?我會輕輕的,絕對不亂來。」龍燁一面向他保證,一面摟著他,親吻他的額頭。
凌斐清若有所思,咬著下唇。
既然這樣,龍燁當然就是認為他默許了,抱著他離開池子,然後一起倒在他寢室的大床上。
壓著凌斐清躺下,龍燁從他的額頭開始,眉毛、眼睛、耳朵、嘴角,然後一路親吻到了他的鎖骨,右手托著他的脖子,左手則撫摸他的大腿內側。
這時,氣氛大好。
凌斐清卻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使勁推開龍燁。
龍燁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弄得一頭霧水。怎麼了?唉,怎麼又把他弄哭了?自己也真是的,這種事情還是應該慢慢來才對,不然不是又變成了強迫嗎?
於是龍燁決定暫時壓抑自己的慾望,還是安撫凌斐清要緊。
「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不碰你。」
可是因為剛從浴池裡出來,所以兩個人是裸裎相見,他嘴上這麼說,雙腿之間卻已經明顯起了反應。
凌斐清瞄到了他雙腿之間的反應,一陣臉紅。
看見他臉紅,龍燁也不再掩飾,反而大剌剌的承認了,「好久沒抱你了,有點想。但是你別害怕,等一下我就出去。」
他翻身就下了床,既然吃不到嘴裡,那就連看都不要看了,不然遭罪的還不是自己?萬一把持不住怎麼辦?
正要走,他的手腕卻被拉住。
「怎麼了?」龍燁轉身,看著淚眼婆娑的凌斐清猛做深呼吸。
「其實不是……」凌斐清斷斷續續的辯解,「我相信您,您說過不會再讓我受傷……可是……」
「可是什麼?」隱隱察覺出了異常,龍燁耐心的追問。
「可是……」凌斐清噙著淚,一副絕望的樣子。
逼供有很多種方法,但是目前看起去最有效的方法是……龍燁俯身,咬住他的嘴唇。
「啊!別碰……髒!」凌斐清急忙大叫,試圖推開壓過來的人。
龍燁沒理會他的打岔,繼續逼供,「不髒了,剛洗過。」還是咬著他的嘴唇不放,甚至有長驅直入的架式。
「不行……髒……」凌斐清一直重複這句話,眼淚滾滾落下。
龍燁愣住,總算明白了,原來他是在嫌自己髒?
於是不顧他的反抗、掙扎,龍燁強行把他攬在懷裡,「不髒,誰說你髒?我把那人的舌頭割下來。小清最乾淨了,一點也不髒。」
凌斐清彷彿再也堅持不下去,抓著龍燁,大聲哭了出來,「我嘴裡含過別人的東西……後面也被別人插過了……他們射了很多次……渾身都是……好髒……所以不配再讓您碰了……我已經被弄髒了……您不能再……」
沒等他把話說完,龍燁箝住他的下巴,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他的唇。幸虧今天逼他說出來了,不然這傻孩子還一直鑽牛角尖呢!既然這樣,乾脆強攻出突破口算了。
把他吻到缺氧狀態,龍燁才放開他,趁著他大口呼吸時,開始舔他耳垂上的敏感帶。
「現在你嘴裡的每一處都被我消毒過了,已經乾淨了,接下來你說他們還碰過哪裡,我一一幫你消毒就好了。」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種見鬼的理由禁慾了那麼久,真是虧死了!
可是凌斐清還是在抗拒著情事,又開始渾身顫抖。
「小清,別怕,放鬆一點,是我……乖,別害怕,小清,睜開眼,看看我是誰……我是七哥啊……」
龍燁慢慢的安撫著他緊張的情緒,同時寬大溫暖的手掌撫上他的小巧分身,輕輕的揉搓。
凌斐清不安的扭動了起來,卻停止顫抖,似乎是龍燁那些蠱惑般的話起了作用。
當龍燁低下頭,含住凌斐清逐漸挺立的分身時,凌斐清才倒吸一口氣,睜開了一直緊閉著的眼睛,伸手去推龍燁。
「別弄……髒……嗯……」
凌斐清最後那聲沒能抑制住的呻吟,讓龍燁更加賣力的討好他。
像口交這種事情,如果能夠讓心愛的人享受到,那麼做起來也是心甘情願的。
雖然經歷了一些情事,但是凌斐清從中獲得的快感少得可憐,所以身體仍然很青澀,壓根兒禁不住龍燁這樣的挑弄。
不一會兒,凌斐清就宣洩在龍燁的口中。
「吐……」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在高潮的作用力下大口喘息,直到喘息平穩了一些,才將話說出口,「快吐掉。」
他要龍燁把他的精液吐掉,同時滿臉通紅。
好可愛!龍燁立刻湊上去,吻住他的唇。
嚐到了他口中自己的味道,凌斐清破天荒沒有覺得噁心,但也不好意思的撇開臉。
「舒服嗎?」偏偏龍燁不依不饒。
凌斐清坐起來,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只好不知所措的絞扭十指。
龍燁也不為難他,含笑的說:「如果剛才我讓你舒服了,就給我點獎勵吧!」
凌斐清的臉龐瞬間白了一下,似乎在掙扎著什麼。
龍燁正在琢磨著自己哪句話又說錯了,卻見他彷彿下定決心的靠了過來……可是方向竟然是他胯下的龐然大物?立刻明白他會意錯了。
所以凌斐清好不容易痛下決心,決定按照他的意思親吻他的慾望,以前他都是逼迫他這麼做的……
龍燁攔阻他,挑起他的下巴,湊過去,蜻蜓點水般的落下一個輕吻,「這樣就足夠了。」
原來他想要的,只是他主動的一個輕吻。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我來帶你去繼續吃飯。」
龍燁下床,頭也不回的準備去隔壁,估計水池裡的熱水已經涼了,剛好用來滅火……
驀地,他的手再次被抓住。
蒼天啊!禰不能這麼玩我啊!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於是龍燁表情扭曲,艱難的轉頭,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凌斐清紅著臉,摟住龍燁的脖子,「我不想讓您忍得難受……如果您真的不嫌棄我髒……」
話都說到這裡了,龍燁要是再不撲上去,就絕對是傻子了。
晚飯的問題被擱置一旁,可憐的廚子白白重新做了一桌子菜,只能放在那裡涼掉。
誰有膽子敢去打擾臨麒殿裡的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