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妹《下》第一章 太子返家Ⅰ
莫邪
「到新店來吧！」
「那就上午11點囉，因為準12點開始祭祖，老弟，當天你可能會很辛苦喔，一大堆死人、活人都得叩拜，這是長輩們的意思，這件事他們執意要搞得排場隆重又盛大。」
「我知道了，照媽的意思吧！」吳傑已有心理準備。
「還有，媽要我問你可以讓媒體採訪嗎？老媽甚至還想讓記者拍攝你祭祖的整個過程呢！你也知道，她就是要向全世界的人大聲宣告辛亞和天來的嫡長子回來的大消息，好讓某些人不要再心存妄想了，你就體諒一下！」
「可以！老姊，跟媽說，祭祖完畢，家裡的人坐下來聊聊。大家一定有話要問我，我也有話要說。」
「有天，那個柳如莞知道你要回去了，打電話給我，原來想知道你恢復記憶沒？這……？」
「姊，妳就跟她說實話，養父母是對我說過我是收養的，但以前的事我全不記得。」
「知道了！弟弟，謝謝你，歡迎你回家。」辛有容渴望卸下擔子。
「姊，我才要謝謝妳，妳辛苦了。放心，妳和未來的姊夫的事我會全力支持的，不管金錢或精神方面。」
掛上電話後，吳傑再把事情思索一下，也想著如何把這決定告訴妹妹？不久後吳傑在電腦上忙碌操作時，瞥見妹妹吳茜在書房外探頭探腦。其實吳茜雖然有時會胡鬧哭啼，但從小養父母就嚴格禁止她干擾哥哥讀書或做事，所以她很少闖進書房來。
「妹，有事嗎？進來啊！」吳傑盯著螢幕叫喚妹妹。
吳茜慢慢蹭著受傷的腳挪進書房裡，竟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乖乖站在書桌旁。吳傑繼續忙了幾分鐘才抬頭看妹妹，覺得好笑，起個身將妹妹起扯到自己腿上來坐著。
「有事嗎？」吳傑把頭埋進妹妹肩頭，嗅聞少女的馨香氣味。
「哥，你知道我的戶頭裡有多少錢嗎？」
「不知道。不夠用了嗎？」吳傑幫妹妹開個戶頭，放了一筆錢讓她隨時可提領。
「嗯！現在我的戶頭裡有二十萬六千元左右，有一點點不太夠。」
「哦？一點點是多少？」吳傑移動著滑鼠，閒閒扯著話當作放鬆心情。
「就八十萬元那一點點吧！」吳茜說得有點心虛。
「把帳號抄給我吧！」
「哥，你不知道我的帳號嗎？」吳茜很訝異，腦袋像電腦的哥哥怎可能不知道。
「我是說，叔叔的帳號。」吳傑撥開妹妹衣領，輕輕吻上妹妹的優美的頸子、肩頭。
「哥，你怎麼知道是要給叔叔的？」被識破的吳茜瞪大眼睛一臉詫異。
「不然妳跟我要錢，難道是要養小白臉嗎？」吳傑真覺得好笑，要猜中妹妹的心思實在太容易了。
「拜託喔，我還不滿20歲，那不就要找十二、三歲的小男生嗎？那麼小能幹嘛？」吳茜被逗得咯咯笑出來聲。
「我的妹妹真是聰明，男人還是年紀大一些才好用，才懂得如何服侍女人，讓女人爽上天。妹，叔叔怎麼啦？妳幹嘛不直接跟我說呢？扯一堆鬼話。」
「我以為哥你還在氣叔叔啊！聽說他玩股票賠了好多錢喔，還什麼融資，賠到都快賣田了……嬸嬸念好久我也聽不懂。」
「妹，打電話給嬸嬸說我們明天下午會回宜蘭去，請他們來我們老家一趟。妹，我沒有生叔叔的氣，只是他老想著要妳嫁給別人，老是扯什麼年齡相當，聽了就火大，哼！」吳傑頗忌諱有人提及他與妹妹的年齡差距。
「哥，為什麼要回去宜蘭呢？直接匯款過去就好了。」
「因為有事情必須我當面稟告宜蘭的爸媽，我也想讓叔叔、嬸嬸知道……妹，哥這星期六要回去辛家了。」吳傑懷抱著妹妹在她耳邊輕輕道出所做出的決定。
吳茜聽了回轉過頭瞅著哥哥，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哥哥當然是一定要回去的，他是辛家的孩子，而她一直努力進薛家去拉近關係，不也是為了讓哥哥能回去？可是這時突然聽到哥哥真要回去辛家了，還是很錯愕慌張，似乎即將失去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
這是喜事，天大的喜事，可是吳茜還是想哭，但不能哭。
「妹，來，妳坐好，看著哥哥！這星期六中午，辛家會派車來接哥哥，妳乖乖在家待著，最遲黃昏時我就會回來。」吳傑一臉嚴肅叮囑妹妹。
「嗯，我知道了。」吳茜溫順點頭答應。
「還有，叔叔的困難我會幫忙解決的，妳不用煩惱。」
當天晚上在床上，吳傑將妹妹摟在胸前，自己的一隻長腿插在妹妹雙腿間，舒爽粗喘出聲，將自己爆開噴出在妹妹濕滑的花蕊中，爽快暢美的滋味使他不捨退出，仍密密親吻齧咬妹妹白嫩的身軀不放：「妹，舒服嗎？好爽，真不想出來。妹，妳怎麼啦？怎麼在哭？痛嗎？」
吳茜直搖頭，很氣自己幹嘛哭。
「妹，妳這很緊，但哥每次都做足前戲，讓妳濕透了才進入，應該不會痛啊！還是腳痛？」吳傑又開始說不正經的話想逗弄妹妹，但還是不肯將仍堅挺的硬物退出，妹妹安全期的日子可以痛快玩，他總樂此不疲。
「哥，為什麼不帶我去？」吳茜哀哀說出憋在心裡的話。
「我就知道妳在難過這個。妹，我的寶貝，時候還沒到；不過快了。況且這次我是要回去找人算帳的！」吳傑覺得攤牌的時候到了。
「算帳？」吳茜睜大一雙水汪汪的黑白眸子，詫異不解。
「有人欠我的，該去討回來了。妹，在家等我，哥會回來和妳吃晚飯的，而後我們就在餐桌旁、客廳裡玩，順便錄影，妳看怎樣？我是蠻想在院子玩，可惜天太冷了，等夏天再說囉！」吳傑拉開妹妹的腿，又開始抽動胯間硬物。
「哥，你這個人真無藥可救，每次……輕一點……都說得好下流喔，啊，不要啦！」吳茜被再次進攻，已無法好好說教了。
「不下流怎麼玩？妹，我們要不要裝個大鏡子在房間裡，看著玩，一定爽斃了。」吳傑加快抽動，手上更是用力搓捏妹妹晃甩的雪乳，雙唇吮吻妹妹頸側頰邊。
「啊，哥，好壞！爽斃了……那你不就沒命了？」吳茜快要攀上高峰，止不住的顫抖喘氣。
「是啊！為了妳，我甘願牡丹花下做個風流鬼，好爽，天啊，我要來了。」
○ ○ ○
星期六早上新店家裡，吳茜很忙碌，她偷偷趁哥哥仍熟睡時就起床到傳統早市買菜，因為這幾天她的腳還有些痛著，哥哥不准她出門。回到家後，吳茜先幫哥哥燙襯衫、西裝褲、西裝外套、領帶，還把哥哥的皮鞋擦得雪亮，也準備好襪子。接著吳茜開始煎蛋、烤土司、炒青菜，九點多時再上樓叫醒哥哥。
吳傑吃過早飯後要上樓去梳洗，吳茜卻緊跟在後，吳傑回頭扯嘴淡淡嗤笑：「我會回來的，妳別怕成這樣。」
「哥，我要幫你刮鬍子。」吳茜卻緊抓著哥哥的衣角不放。
吳茜幫哥哥刮鬍子、吹頭髮、梳頭髮，打理好哥哥一身衣著。
「哥哥，這袖扣好嗎？這條領帶好嗎？哥，天冷，要不要加件背心？」
「放鬆點！不用了，就這樣，給我圍巾吧！妳幫我織的那條。」吳傑在穿衣鏡裡端詳自己，快二十年沒再回去的辛家大宅，那已被柳如莞以女主人身份霸佔著的豪宅大第；而再不久自己將重新踏入，心情著實複雜低沉。
與妹妹道別後，辛有天踏出家門，屋外早有三輛黑頭大車候著，六名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保鏢一字排開立著，見辛有天出現立即整齊立定鞠躬高喊：「太子爺。」辛有天微微頷首。
辛有天一現身，等候已久的各家媒體立即衝上，試圖靠近辛有天，但見六名保鏢立即拱護著辛有天，引領他上到了第二輛車子，一路往陽明山辛家前進。而各家媒體大批記者也立即蜂擁追逐而上。
當三輛黑頭大車約四十分鐘後抵達辛家大宅門前，敞開的大門外早已羅列著嚎啕大哭等候著的眾親人們。辛有天步出車子，第一個迎接他的自然是家族最高長輩的辛家奶奶，老人家老淚婆娑幾不能語，辛有天上前擁抱奶奶親切叫喚；接著是薛家外婆，父母親、姊姊。辛有天甚至向家裡那些他小時曾照顧過他的老僕役握手，獨獨跳過柳如莞和辛有海。
辛家管家潘大叔負責今天內部事宜，譬如祭祖、宴席；而薛家管家李媽統籌對外事宜，譬如派車、招呼記者等等，這時李媽已招呼各家記者進入辛家庭院裡，並妥善安排各就位置，使拍攝順利且不妨礙祭祖和宴會的進行。
若不是辛家長子遺失二十年重回集團，一般人豈能隨意進入這佔地遼闊無邊的大宅邸參觀呢？各家記者們一一被帶領到安排定的位置，所有人都被這片廣大的庭院震懾住。這遼闊翠綠的庭院若拿來辦場盛大的婚禮也是綽綽有餘的，不過今天這草地上擺設的是辛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和辛有天去世的爺爺、外公的靈位。
經驗老到的辛家管家潘大叔擔任今天祭祖暨認親儀式的司儀，只見他一站定後朗聲宣布：「辛家嫡長子辛有天返家祭祖儀式開始。先請太子爺就定位，請太子爺上香祭拜辛家列祖列宗，請上香，三鞠躬；跪，三叩頭；起，再跪，三叩頭；起，跪，三叩頭。起，再鞠躬。」
記者們安靜無聲拍攝辛家長子辛有天依照禮節向過世的祖先上香、行禮、跪拜，三跪九叩頭的儀式，莊嚴肅穆的過程令人動容哀戚。
「再請太子爺祭拜辛家太爺辛威平，請上香，三鞠躬；跪，三叩頭；起，再跪，三叩頭；起，跪，三叩頭。」
「天兒，你爺爺……你爺爺在你失蹤後，找不到你，悲傷過度就病死了，你知道嗎？」坐在一旁的辛奶奶看到最寶貝的孫子終於能跪在老伴靈前不由悲嘆出聲。
辛有天跪倒在地哭出聲來：「爺爺，我是有天，我回來了。爺爺，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請原諒我，請原諒我。」辛有天誠懇請求過世的爺爺原諒。
「太子爺，請起，再鞠躬。最後請太子爺祭拜已故薛家太爺薛丞勛，請上香，三鞠躬；跪，三叩頭；起，再跪，三叩頭；起，跪，三叩頭。」
「有天，我的寶貝外孫，你外公他……他在十年前過世的，死前還一直念著找不到你該怎麼辦，你外公多想再見你一面啊！」薛家外婆想著這些年外孫失蹤、女兒被棄、老伴過世的往事，悲從中來泣不成聲。
辛有天跪在外公靈位前著實萬分內疚不安，其實外公過世時他是知道的，那時他已恢復記憶，就讀台大了。他跪在靈前聲聲叫喚：「外公，原諒我太晚回來了，請原諒我這不孝的外孫。」
祭拜死者結束後，潘大叔接著宣布：「太子爺，請節哀。太子爺請起，再鞠躬。太子爺認親儀式開始，恭請太子爺的親人長輩就坐，接受太子爺行禮。首先是辛家大家長老奶奶，太子爺請。」
辛有天依照潘大叔叫喚，邁步走向辛家奶奶前跪拜叩頭：「奶奶，我是有天，我回來了！」
辛奶奶起身抱住苦苦想念二十年的孫子放聲哭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很多事等著你做，我們辛家一直等著你。」
辛有天再向薛家外婆跪拜，又是哭得死去活來的畫面。
「太子爺向父母親問好請安，太子爺請。」
辛有天接著雙膝落地跪在父親辛進成面前，辛進成趕緊扶起拍著兒子肩膀，哽著聲音喃喃說了好幾次「回來就好」，激動難語頻頻拭淚。
辛有天移到母親薛桂華面前與母親淚眼相對，一時畫面靜止。
薛桂華從三天前被女兒半夜叫醒告知她兒子願意回來的消息後，淚水幾乎沒有停過。而自己事隔了十七年再重回這被小三柳如莞佔據的辛家，更教她萬般感慨悲傷；想起失去兒子後公公因而過世，引發婆婆諸多的不滿責難，夫妻關係也陷入冰點，最後不得不帶著女兒退回娘家，傷痛的過往讓薛桂華嘗遍椎心刺骨的人間苦楚。
但見辛有天直挺挺站立不動，潘大叔朗聲喚：「太子爺請向母親薛桂華請安問好，跪。」
這時辛有天中規中矩垂首跪落母親面前，薛桂華哀哭慘叫：「你這個不孝子，我沒有你這種不孝子……嗚嗚，你對得起爺爺嗎？你對得起你外公嗎？對得起我們所有人嗎？你知道我們這些年日子怎麼熬過的？我要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薛桂華口上怒罵著，真的憤而起身往俯首跪在地上辛有天的肩背猛力搥打，每一下都用盡力氣，一邊使勁搥打一邊嚎啕大哭，場面教人感動又難受。辛有天只是跪著挨打，只是垂首哭泣。
「媽，妳別這樣，弟弟回來就好了。」一旁的辛有容立即上前安慰。
「是啊，桂華，我們的兒子能回來已是萬幸了，妳就別打了。」
任憑一旁所有人如何勸阻，薛桂華仍是哭嚎著繼續搥打。
「不孝子，你怎麼可以不認我這個親娘呢？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不孝子，我打死你……。」
辛有天無聲承受母親責打，直到薛桂華疲累無力，被丈夫、女兒扶著坐下，癱軟在椅子上喘著大氣。
「媽，我對不起妳，我再向妳賠罪。」
淌著淚水的辛有天起身後再次跪下，深深叩頭在母親面前，這時薛桂華才又起身扶起兒子，緊緊抱住放聲哭泣：「兒子，有天，我的兒子，媽媽一直在找你、等你啊！」
「媽，妳放心，我回來了。」人間最親終究是母子，辛有人也是抱著母親悲哭不停。
接下來潘大叔一一引領辛有天和其他家族長輩握手問好，第一個就是姊姊辛有容。
「姊，對不起，妳辛苦了。」
「弟弟，你會原諒我弄丟你這件事吧？」這是辛有容二十年來不敢離家的原因。
「姊，那不是妳的錯。」
接著是辛家、薛家龐大的親族：姨婆、舅公、姑婆、姑姑、諸多堂表兄弟姊妹。辛有天一一握手致意，眾人自然對這位太子爺都有禮親善。
接著是全家族和企業界朋友一起用餐的時刻，辛進成和薛桂華眉開眼笑的帶領辛有天一桌桌去敬酒招呼，一一為辛有天介紹，其實這些企業大老有些辛有天是認識的，大家也都很大力讚賞辛家繼承有後了。
「原來桓升的吳董真是辛亞的太子爺喔，哇！辛董、薛董，這小傢伙是科技業最燦亮的一顆明星吔，桓升的業績可說令人刮目相看，未來更是不得了啊！」
這桓升科技的閃亮成就辛進成和薛桂華當然是知道的，眾家大老的連聲稱讚讓他們這對早已形同陌路的夫妻共同感到驕傲亢奮，兩人還能很有默契的相視開懷對笑起來。
大家用餐之際，潘大叔穿梭宴席間通知辛家的親人，飯後進入屋裡參加聚會。
這時辛氏夫妻領著辛有天來到威豪企業顏老闆這桌，大家舉杯時，威豪顏董率先開口：「哇！我家女婿來了，有天啊，我今天特地帶舒莉一起來幫你慶賀，恭喜你了女婿。舒莉，你還不快跟著辛伯他們一起去向大家敬酒。讓大家認識認識妳這個辛家未來的媳婦！」這威豪顏董真以為自己的女兒一定可以攀附上辛有天這個乘龍佳婿。
「慢著！今天是我和家人團圓相聚的日子，我不希望外人來攪和。」辛有天硬著臉色不留情面的拒絕，因為記者正在捕捉鏡頭，他可不想再讓妹妹誤會。
「爸，有天哥說得對，你急什麼？」被拒絕的顏舒莉自是尷尬，但也不敢造次只能再坐下。
辛有天雖有心理準備，今天一定是個累死人的日子，可也沒想到母親竟還安排了讓他見各企業大老的宴席，他打從心裡覺得有這種積極奮進的母親還真是夠累人的，這會兒如果在家擁抱著妹妹睡個午覺或看個片子該有多舒適！
午餐宴席過後，辛氏親人一一入內。李媽有禮節的送客，並向記者群宣布：「我家太子爺交待了，請大家稍候，待會兒他會出來回答各位的提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