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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文庫/煉金之術/26:顏叔的葬禮

第26章 26:顏叔的葬禮
宁下涵

  父親這一句話是脫口而出,真情流露。還沒等我來得及追問,他就自知失言立即掛了電話,那一刻我也是恍然若失,這筷子都掉了下來。

  父親知道顏叔會死嗎?這個看似強權又冷酷果決的男人到底又是牽扯在了什么之中?

  其實聽了父親這一句之後我回想起每個電話里他態度的變化,回想起父親在我離開的時候問我的那句會回來嗎?

  這時候我還想起一個人,教會局的陳局長,他那時候也對我說過一年之後我自然會加入。他們之間有一絲聯系,就是他們好似都早早看清了會發生什么。

  我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只希望這是場夢,一切都是我多想了罷了。我希望父親的話只是失態之後的胡編亂造,希望陳局長不過是隨口一說。這種事情是想不得的,越想只覺得自己越是掉入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我又是回想起了陳局長的那句感嘆,我們不過是一粒粒棋子,每走一步都以為按了自己的意思卻不曾想都在棋手抖布局之中……

  我失魂落魄的出了拉面館,轉而進了一間酒吧。這事情來得太為突然,我只想用酒精來麻醉這大腦。我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么,我想醉,就醉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驚奇地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莫不是這真是一場夢?宿醉後頭疼欲裂的腦袋告訴我昨天我肯定喝了不少,鬼蘿莉擔憂的趴在床頭看着我。我問她發生了什么,她嘰里咕嚕沒頭沒腦地敘述着。聽了好久我大概明白過來,天黑之後她見我不去接她,就循着我的氣息去找我。見我在後巷被幾個小混混翻着身上的東西,自然這些個小混混不是她的對手,被嚇跑之後,怎么叫我都不起,就把我給拖回來了。

  我看着地上磨破的褲子,再一摸大腿,生疼,看來這小姑娘下手的方式的確厲害。

  她見我起了之後很是開心,在我的胸口蹭了蹭,我結好煉成陣將右手的能量開始傳到她的身上。自從這鬼蘿莉會說話之後,這傳功的過程中總會發出些嗯嗯啊啊的嬌喘,蘿莉控聽了估計要興奮得不行,好在我不是。

  在傳過功後,我洗了澡,洗掉酒氣。留鬼蘿莉在家,她白天出不了門,軟磨硬泡了我一會之後就看起了電視。

  第一件事情還是去看看小美,只過了一天,自然這女孩還是睡美人一般的模樣。從外貌上似乎還看不出什么,就像一個人你一天不見和十天不見也沒什么區別。我沒久坐,和黃醫生招呼過後就去了派出所。

  嚴副在門口已經是恭候多時,顯然他很開心我能那么快來配合工作。不過三天再來這地方,當時感覺的陰氣早就沒了,我一時觸景生情,想起了那個老知識分子。

  到這里,顏叔的事情我也算是完全明白了。

  從一開始我看到的顏叔就已經死了,准確來說,是死了大概有半個月的顏叔,顏叔死亡的日子應該就在那天值夜的日子,也就是說他和那叫陳浩的小子一樣,沒能逃過一劫。畢竟這小鬼快七十歲的老頭子都不嫌棄,顏叔又怎么會放過。

  然後這顏叔為什么沒和陳浩一般死得屍身都不剩,可能就要提起顏叔年輕時候差點被教會局招去的事情。我估摸着顏叔也可能算是骨骼驚奇,天生就有不錯的靈感所以才算是留了個全屍。

  自然這靈感不僅僅幫着顏叔留了全屍,在顏叔死後,那一口戾氣是憤憤不平,持久不息,這遠遠比常人強的戾氣沒有選擇化作靈體,而是試圖重新鑽回顏叔的身子。若是常人這自然不現實,這戾氣再重不過也就能形成鬼身罷了,談何再起肉體,不過顏叔這骨骼驚奇,陰差陽錯,顏叔就“復活”了。

  那時候這戾氣還沒能占領意識,依舊是顏叔醒了過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發現自己已經死了,是發現自己沒了心跳,還是發現自己不用呼吸,還是進食之後不能排便,還是發現自己身子開始腐爛。

  唯有問問顏叔才能知道,我自然無從考究。之後如他所說,他進了局子,又出來。他的電話集中在出事一個禮拜之後,我猜想那時候他應該是知道自己死了。

  顏叔死了之後想要通知我,守在工廠門口都是為我不假。那天我見他只穿了兩件衣服是防止體溫過高這身子加速腐爛,澡也沒洗過可能也是一樣顧慮。如果身處其位的替顏叔想想,那着實不易,自己處於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恐怖狀態之中還想着這個朋友的孩子,父親對他有那么深的感情絕非沒有道理。

  當然那天我一直能感覺到身旁有陰氣存在,包括感覺得到在派出所里的陰氣應該大都是因為顏叔。他的實質其實是鬼,只是這個鬼還用着自己的身子罷了。

  這期間有個插曲要提,就是顏叔猶豫不決地同意了我參與這件事中,我並不認為那是顏叔的戾氣做得決定,那應該是顏叔的意思。當然他為什么要我參與其中,可能的確是因為心里存着的些許嫉妒,這很正常,最好的朋友之間存在些許妒忌都要很平常,何況是這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大變革。那時候顏叔的一些負面情緒開始被放大了,才有戾氣占據身子的後話。

  接着就要說起顏叔在廠子里消失的事情。顏叔應該在進廠之後趁着我的不注意想要隱藏起來偷襲於我,這時候的顏叔或許說是“顏叔”更為恰當。“顏叔”那時候還沒能完全占據主體意識,和顏叔之間還有所爭奪。那條手臂我猜可能是顏叔見抵擋不過為了玉石俱焚所為,躺倒在地可能是在做最後的抗爭,顏叔的戾氣也錯失了最好的襲擊我的機會。

  之後的事情就如之前發生的一樣,顏叔的戾氣放大了顏叔對我們家的嫉妒,但到了顏叔這第二次生命的盡頭,顏叔還是占回了主體意識。當然對我們家的恨就像是小孩子的無理取鬧一般,理智之後卻依舊放不下對小美間接毀了他二十年心血的舉動,完成了最後的報復,煙消雲散。

  這是場沒有惡人的慘劇,每個人或是鬼都抱着自己的善意去做了或好或壞,或對或錯的事情。我不是法律,我不會公正地責怪其中任何一個,只能深深地惋惜。

  在派出所我自然沒說那么多,把事都推給了那個被顏叔一爪子拍得煙消雲散的小鬼身上,這個答案沒能得到滿意的表情。嚴副聽完之後出去了一下,問我:“顏克俊的身子法醫驗下來都死了超過兩個禮拜了。”

  我問他:“什么意思?”

  他一笑,說:“這事情死了太多人,正職已經被撤了,我頂了上去,這剛上任,我總要有點業績的。”

  我冷漠地瞪他一眼,“案子不給你破了嗎?”

  “可這鬼犯得案,上頭不好交代,你看這顏克俊能不能……?”

  我一股無名業火涌了上來,對這個男人之前的一些好感瞬間全無。顏叔在這起事件中都是最大的受害者,他沒了廠子,還沒了命,到頭來難道還要成為別人邀功的墊腳石?我堅決不同意!

  我一下子暴起,揪起這個中年男人的領子,說你要是敢,這派出所里等着人給你收屍吧!

  這旁邊做筆錄的警察都看呆了,估計也是十幾年沒見過有人敢在派出所里那么囂張跋扈的舉動,剛要起身來攔,嚴副卻阻止了他,笑着說:“李先生你別激動,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的。這事情我剛剛就報上去了,就說是個鬼。大不了這沒坐熱的位子就被擼掉得了,沒你我也破不了這案子,我嚴克俊這點是非絕對分明。”

  我一下子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激了,低聲一句對不起,就坐了下來。嚴副理了理領口,見自己玩笑開大了,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李先生,這明天顏克俊的葬禮上我們就會追封他為烈士,你放心好了。”

  這明天,這顏叔就要下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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