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章 葉酸奶
腿粗的霸王花
欒戈：在嗎？
束心暖：恩，靠在門上睡着了，剛好睡醒了
欒戈：門上？你怎么不躺着睡啊，別怕臟啊
束心暖：我……我害怕，不敢躺，我現在在的房間里都是人體器官
欒戈：（擦汗表情）我去，委屈你了，你放心，我很快就救你出來
束心暖：恩，謝謝你（嫵媚臉）
欒戈：謝什么，我們是朋友啊（捂嘴笑）
發完這句話之後，欒戈就不在線了，束心暖看見這句話甜甜的笑了一下，在這個一個人都沒有的密室里，欒戈無疑是她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希望，以及心理慰藉，他以前對差生的印象是很不好的，但是現在她覺得欒戈讓她心里暖暖的。
叮咚~
門鈴聲響了三聲，門咔擦一聲打開了，欒戈往後退一步，一個白發蒼蒼的腦袋伸出來。
“您好。”欒戈很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開門的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白發蒼蒼，雖然臉上滿布皺紋，但眉宇間透露着英氣，看得出她年輕時應該也是個美人，看見欒戈之後她嘴上泛出一抹微笑：“你好，請問你是？”
“呃……”欒戈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沒有為和葉檀見面選擇一個合適的開場白，在尷尬的十幾秒鍾時間了，他想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我是葉檀的朋友，來找她借本書。”
“葉檀的朋友？”老奶奶露出鄙夷的神色：“她在學校呢。”
在學校？
欒戈想了想問：“她五一不放假嗎？”
“要高考了，葉檀五一在學校里補習。”
好吧，看來葉檀應該沒有嫌疑了。
老奶奶把整個門打開了，欒戈驚訝的發現，她身姿毅然的挺拔，手臂和小腿肚都有肌肉，如果不是因為粗糙的皮膚，他根本會認為這是個化妝過後的年輕女人。
“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坐坐吧。”老奶奶客氣的讓開一步。
欒戈擺擺手：“不了奶奶，我還有事兒，得回去了。”
“進來坐坐唄，都來了。”老奶奶笑着說。
欒戈連連擺手，倒退着走下樓梯：“真不用了，我改天再來。”
見欒戈執意要走，老奶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再挽留，她想了想，問了句：“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欒戈回過頭傻笑一下說：“欒戈。”
欒戈說完就下樓了，他絲毫沒有看見老奶奶臉上面若死灰的神情，他可能也想不到自己的名字竟然會有這么大的殺傷力。
葉酸奶關上門，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欒戈這個名字她是再熟悉不過的，多年前在這個孩子滿月酒的時候見過，事隔這么多年，看着欒戈臉上的輪廓，她依稀能分辨出一點兒當年的痕跡，但是變化還是太大了，如果他不說的名字，葉酸奶絕對認不出他。
但是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中，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葉酸奶心里泛出點點不祥的預感。
他是欒涑閻的孫子，他說他是葉檀的朋友，難道葉檀和他認識？
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從小她就不讓葉檀和“罪五樓”里的任何人以及任何後人接觸，她幾乎可以肯定在上海，葉檀根本不知道有“罪五樓”的存在，那她和欒戈究竟是在什么時候、什么情況下結實的呢？
難道……
葉酸奶想起了葉檀小的時候曾和束大神探的孫女有些交集，兩人感情還不錯，最後還打算報同一所高中，是葉酸奶托人在中考成績上做了手腳把她們倆強行分開了，也因為這件事情，束心暖和葉檀結下了梁子。
不管這個姓欒的小子和葉檀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她都必須要弄清楚，不然葉檀會被拉下泥潭的。
欒戈：對了，你找到充電設備了沒？
束心暖：嗯，找了個臨時的。
欒戈：那就好，對了，上次忘記問了，你那里有吃的喝的嗎？
束心暖：這里有罐頭，但是水還沒找到。
欒戈：你已經多久沒喝水了？
束心暖：快有三天了。
欒戈：你得快點兒找水了，不然脫水狀態就要出現了。
束心暖：嗯，謝謝關心。
欒戈：嘿嘿，沒什么，這種情況下是應該的。
束心暖：你調查的怎么樣了？
欒戈：方木那邊，我打電話去他宿舍樓問過了，他確實在Ｃ市，葉檀家我也去過了，她在學校里補課，兩個人都沒有可能。
束心暖：那局里那邊怎么說？
欒戈：局里現在管事兒的刑警隊長不知道為什么被停職了，無法受理本次案件。
束心暖：那該怎么辦，我不能永遠呆在這里吧（要哭出來了）
欒戈：你別着急，不是還有我呢嘛，我爺爺是偵探，我保證，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束心暖：……
欒戈：怎么了？
束心暖：我們不認識，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
欒戈：呃……這要我怎么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大家記不記得欒涑閻也說過這句話？不記得？敬請期待我即將發出的作品《罪五樓》）
束心暖：謝謝你，欒戈。
欒戈：不謝不謝，請我吃一碗劉大勺子的混沌就行了。
束心暖：劉大勺子？（驚訝臉）
欒戈：對啊，他做的混沌可是上海一級好吃的。
束心暖：你老家也在上海？（驚呆臉）
欒戈：哈？這么說你也是上海人？
束心暖：你家住哪個區啊？（興奮臉）
欒戈：普陀區。（驚呆臉）
束心暖：我是靜安區的。
欒戈：好巧啊！
……
姚學琛從監控信息上時時刻刻都在關注束心暖和欒戈的QQ聊天記錄，看到這一段他實在憋不住了，也不管姚煒處境有多危險，撲哧就笑出來：“欒涑閻，你孫子簡直跟你一個叼樣嘛，別的不行，撩騷有一套。”
欒涑閻和蒙着面罩的男人同時瞪了他一眼，姚學琛立馬雙手捂住嘴，干笑兩聲，欒涑閻白了姚學琛一眼，對蒙着面罩的男人說：“我覺得應該讓欒戈知道知道姚煒的事兒了，這小子平時不看書也不讀報的，等他發現姚煒的事情估計姚煒已經被判刑了。”
“判刑？那可不行！”姚學琛反應很大。
蒙着面罩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好吧，我可以去一趟，但是，你有你的任務。”
“什么任務？”欒涑閻問。
蒙着面罩的男人把葉酸奶的照片遞給他：“去找一下葉酸奶吧，‘斷罪師’那邊已經盯上她孫女了。”
“這……”欒涑閻有些為難，硬氣的臉上居然流露出絲絲畏懼。
蒙着面罩的男人走到他身邊，拍拍他肩膀：“放心吧，鈴鐺那邊我們兜着，這事兒你必須要去一趟，畢竟葉檀也是你孫女。”
……
束心暖：怎么辦，我沒有東西吃了。
欒戈：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束心暖：罐頭在上一個房間，可是我回不去了，要想回去必須要打開一個魔方，可這個魔方太難了，我已經花了8個小時了。
欒戈：什么樣的魔方？你拍下來我看看。
束心暖：圖片X6（魔方的六個面）
欒戈：這魔方看起來怎么那么透明？
束心暖：因為這是玻璃做的啊，就因為是玻璃做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呢。
欒戈：呃……這東西是玻璃做的。
束心暖：對啊，有什么問題么？
欒戈：玻璃不是易碎品嗎？
“對啊！”束心暖恍然大悟，她愣了很久後，使勁拍了下自己不爭氣的腦門：“我怎么早沒有想到呢？”
束心暖把魔方舉起來使勁往地下一砸，啪唧，魔方碎成了無數個透明的渣子，一把鑰匙掉了出來，束心暖撿到鑰匙之後趕緊捏着手機告訴欒戈這個好消息。
束心暖：魔方打開了！
欒戈：呵呵。（鄙視臉）
束心暖：不好意思啊，是我腦袋秀逗了。（大哭臉）
欒戈：行了，你快點兒回去吃點兒東西，我也要去吃點兒東西了，都要餓死了我。
束心暖：好，一個小時之後再說。
叮咚~
葉檀今天晚上要回來吃飯，葉酸奶正滿心歡喜的洗芹菜，門鈴又響了，她甩甩手上的洗菜水邊走過去邊喊：“來咯，回來的真早，不是說7點鍾嗎？”
“我跟你說啊，今天有個叫……”葉酸奶打開門，手里的洗菜盆咣當一聲落在地上。
欒涑閻看着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你還好嗎？”
十分鍾之後……
葉酸奶遞了一杯茶給欒涑閻，欒涑閻接過茶，湊到鼻子跟前嗅了一下，陶醉的說：“嗯……懷念的菊花茶。”
“鈴鐺……她還好嗎？”
“不太好，半年前剛檢查出來糖尿病。”欒涑閻輕抿了口菊花茶，又發出陶醉的聲音：“嗯……”
“行了！”葉酸奶不耐煩了，她瞪着眼珠子盯着欒涑閻，欒涑閻暗自哆嗦了一下，感受到葉酸奶不減當年的潑婦氣勢。
“行吧，既然你不想敘舊，那我就直奔主題了。”欒涑閻把茶放在桌上擦了擦手說：“我是為了葉檀的事情來的。”
“呵呵？”葉酸奶冷笑一聲：“為了葉檀的事情，你跟葉檀有什么事兒？”
欒涑閻把G高中女生宿舍失火案、刑警隊長姚煒反道直行撞人案告訴了葉酸奶，在這過程中，她的表情逐漸變得陰冷、恐懼：“這……這是什么意思？”
“哎……是我們造的孽啊……”欒涑閻閉上眼睛：“他又回來了！”
“好吧，就算他真的回來了，我一個退休的老人又能怎么樣。”葉酸奶此時眼神恍惚，未表露任何情感。
“他們現在已經盯上葉檀了！”欒涑閻淡淡的說。
葉酸奶猛地抬起頭，欒涑閻一拍桌子站起來：“你以為為什么我會來找你？她是你的孫女沒錯，但她也是我的……”
欒涑閻在桌上留下一張寫了地址的紙條敲了敲說：“如果你想通了，來這個地方找我，不，是我們。”欒涑閻特意最後一句話語調加重。
束心暖用鑰匙打開了上一個房間的門，然後順手把鑰匙揣在口袋里，她又回到放有牛肉罐頭的那個房間，先瘋狂的吞下了兩罐，然後捂着肚子，在旁邊坐下邊休息，邊思考問題。
食物已經有了，充電設備也有了，與外界溝通的媒介也有了，目前唯一缺少的只有飲用水，究竟哪里可以找到水呢？
下水道？不行那水太臟了，就算蒸餾也好不到哪兒去，必須要那種天然的水才行。
有了！
束心暖一下跳起來，小步跑回原來的那個暗道，他想起來暗道里會滴水，而那水，很有可能就是山泉水或者地下水，蒸餾之後，飲用應該不成問題！
束心暖在有下水道的那個房間里拿出一個鹽汽水瓶子，跑到暗道里某個正在滴水的地方舉着瓶子一滴一滴的接水，半個小時左右，水差不多接滿了，她迫不及待的把鼻子貼近瓶口嗅了幾下。
聞起來味道好像沒什么問題，但還是不能直接飲用。
束心暖又皺起了眉毛，水是有了，但是沒有條件蒸餾啊，這該怎么辦呢……
所謂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在逆風的環境下，束心暖的智商一點有一點的提高，這蒸餾的辦法，還真就讓她想出來了。
她先是放了幾個鹽汽水瓶在滴水的地方接水，然後把她吃完的幾個罐頭撿了回來，利用之前房間里存放的書和火柴做引燃物，居然真的構成了一個簡單的臨時蒸餾反應堆！
這波操作，束心暖還是比較自豪的，她一邊看着火，一邊沾沾自喜。
罐頭很小，所以火不能太大，必須時刻控制着，但是燒着燒着，她忽然發現紙不夠了，於是便回去取，但在取書的時候，她發現了一樣之前被她忽略的線索。
在之前的白頁書堆里，竟然有一本封面為“斷罪師”的書。
斷罪師這個名字原本是出現在那個有拼圖的機關門上的，不過那個時候她並沒有在意，覺得可能只是個比較奇怪的拼圖。
束心暖記得爺爺曾經說過，同樣的東西出現兩次，就算再不合理，那也一定不是巧合。
所以束心暖認為，這個斷罪師絕對有些什么蹊蹺！
束心暖：欒戈，我發現了一個線索，你去查一下，說不定能查出來什么。
欒戈：線索？你說說看。
束心暖：我發現把我困住的兩個房間里都有“斷罪師”這個名字，我懷疑這件事情，和這個“斷罪師”會不會有什么關系。
斷罪師？
聽見這個名字，欒戈第一個反應是似曾相識，他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這三個字。
欒戈：好，我盡量去查查看，不過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想辦法先把你救出來，所以可能會先放一放調查的事情。
束心暖：好的，謝謝你
欒戈：啊？你怎么又說謝謝啊！再說謝謝我可就不管你了（生氣臉）
束心暖：恩恩（臉紅）
束心暖低下頭，像是在想着什么事兒，想着想着，甜甜的笑了。
蒸餾反應結束了，雖然消耗了不少時間，但是束心暖得到了八瓶可以飲用的水，帶着這些水以及罐頭，束心暖回到了之前放着人體器官的房間，想稍作休息一下。
不知為什么，房間內的氣溫下降了，束心暖穿的又不多，找了一個牆角靠着蜷縮起來，閉上眼睛。
五分鍾過去了……
十分鍾過去了……
二十分鍾過去了……
內心和身體雙重低溫的情況下，束心暖實是睡不着，她靠着牆發了會兒呆，然後掏出手機。
現在是晚上九點，欒戈應該還沒睡吧（畢竟差生）
束心暖：在嗎？你睡了嗎？
欒戈：恩？沒呢？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束心暖：沒事，只是我好冷，睡不着（嘿，這差生果然沒睡呢，他好擔心我啊，嘻嘻）
欒戈：呼～你嚇我一跳
束心暖：欒戈……
欒戈：恩？
束心暖：你為什么不好好學習呢？為什么就喜歡當個差生呢？
欒戈：呃……因為我的人生已經被父母規劃好了，學習……沒有意義……呵呵
束心暖：那你就沒有自己的夢想嗎？不想走自己的路嗎？
欒戈：呵，有啊，我想當個執法者，可是學習我又不自覺，也沒人督促我，所以就放棄咯。
束心暖：當執法者好啊！等我出來了，我幫你補習，你要自己努力一下啊！
欒戈：真的？你說的！不能反悔的啊！
束心暖：不反悔！我們拉鉤！（拉鉤）
欒戈：嘿嘿，好！（拉鉤）
沉默了五分鍾……
束心暖：對了……（問還是不問呢）
欒戈：啥？
束心暖：你……你有女朋友嗎？（發送之後瞬間羞了個滿臉通紅）
欒戈：沒有啊，你呢，有男朋友嗎？（好尷尬啊，怎么突然問這個）
束心暖：我也沒有啊，一直都沒有（糟糕，心跳有點快）
欒戈：沒有？你這么漂亮居然沒有男朋友？
束心暖：嘿，你這話說的，你怎么知道我漂亮，你見過我？（你個差生上課睡覺，怕是連幾個老師都沒認全吧）
欒戈：嘿嘿，我猜的啊
束心暖：猜你個頭，快去睡覺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欒戈：嘿嘿，不說了，晚安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