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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文庫/黑囊經/第三章 三門化境

第3章 第三章 三門化境
包不贰

  到那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下來,夜幕籠罩大地,整個山溝子死寂的可怕,那兒十幾年沒有人進來,路早已經被荒草掩蓋,毒蟲蛇蟻眾多。老頭子倒是輕車熟路,一路上叮囑我要小心點。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後,前方一片荒蕪的空地上出現了一片建築,大概有十來個石頭砌成的屋子。我扭頭看了下四周,周圍陰森森的,還有陰風吹過,看來也不可能住人了。

  到了這兒,老頭子的表情忽然凝重起來,加快了腳步,直直的沖向最里邊一棟老舊的大宅子里,最里邊是一棟環形大宅,從外型上看有些怪異,門前兩盞燈籠好似一雙眼睛似的,一動不動的,這燈籠看得讓人心虛。

  站在門口,老頭子朝我瞅了一眼,那意思就是讓我上,沒辦法,誰叫他是我老爹,只好上前推開大門,那一瞬間陰風四溢。

  “看來是塊硬骨頭啊,待會要是看到什么,都不要吱聲”,老頭子說完,從布袋子中拿出一個木筒,倒出些黑泥,塗抹在我的額頭還有肩膀兩處,隨後又用一條紅色的墨線擺了個八角形的陣在角落,繼續說:“這是黑寒泥,能遮掩住陽氣,子時一到,你就站在那里邊,千萬不要出來。”

  我被老頭子的語氣給嚇到了,心想這世間難不成還有他解決不了的事,一下子有些嘀咕了。也不吭聲,跟着老頭子來到這大宅的後邊,手電筒掃過之處,眼前的場景讓我的背脊有些發涼。

  一片荒蕪的空地上,一排排雜亂無章的墓碑,橫七豎八的插在泥土當中,沒有名字,沒有土包。我呆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就是那些被殺害的村民嗎?”

  老頭子搖搖頭,嘆氣道:“是啊,當年因為不知道他們的姓名,沒辦法只好以無名墓碑代替。”

  我心中有些惆悵,他們本是安居樂業的貧苦人家,然而卻僅僅因為一個所謂的古墓而慘遭殺害。

  回到大宅子里後,老頭子又開始擺弄那三個木鏡子,分別懸掛在大宅正中間,兩個木柱子上,底下吊着個鈴鐺。

  這一切都做完後,我倆就坐在布置成的八卦紅線內等着,趁着還有一點時間,我說道:“老爹,為什么那么多人冤魂平息了,那女人還在作惡!”

  老頭子聽完,沉默了老半天,苦笑說:“唉,當年我和那女鬼有過約定,答應她幫忙尋找丈夫回來,可那會子戰亂剛結束,誰知道是死是活?”

  我點點頭,繼續說:“所以您老就想法壓制這女鬼,以免她害人,這一拖就是十幾年。”

  看樣子,老頭子有時候也不靠譜,見他尷尬的不說話了,我也不好繼續調侃。按照子時逢鬼必出的原則,一看還有點時間,我也忍受不住困意。

  忘記提個醒,我這人唯一的嗜好就是睡覺,當兵吹哨的時候沒少挨過揍。這不在紅線圈內沒一會,整個人就沒了精神,眼皮子忍不住開始打架。

  與此同時,整個老宅子也一下子安靜下來,靜的讓人心慌,甚至能隱約聽到呼吸,迷迷糊糊中,一聲輕微的鐵鏈聲傳來,起初還不大,可漸漸的還有一絲微弱的女人哭泣聲。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忽然全身一抖,趕忙睜開眼皮子,這一看,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躥腦門,本來挺正常的老宅眼下忽然變樣了,一片淡淡的暗紅色光暈,柱子是紅的,牆是紅的,就連那火光都呈現出紅色,詭異的氣氛在老宅里彌漫開來。

  我忍不住往身旁一看,老頭子竟然不在了,頓時罵街了,咋就扔下自個親身兒子跑了,急忙站起身來喊道:“老爹,你在哪里?”

  回答我的是一片寂靜,這下子我也沒心思呆在這里了,抬起腳就要跑,可剛轉身,耳邊忽然傳來一陣令人酥麻的聲音,帶着嬌嗔和令男人耳紅的呼吸聲。我吞了口唾沫,顫顫栗栗的轉過身來,也不知咋時候,大宅中竟然出現了一個紙人,就這樣漂浮在半空中,身軀不斷的扭動着。

  這是一個紅色紙人,臉上畫着腮紅,嬌艷欲滴的嘴唇就像人的血一樣鮮紅。紙人的兩只手被一串鐵鏈鎖着,嚴格來說是紙鏈,但是卻發出了鐵器碰撞的聲音。

  我嚇得整個人都哆嗦了,後退了半步,那紙人忽然一笑,對,沒看錯,就是笑了。恍惚中好似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扎着馬尾辮,身材婀娜,一襲紅色衣服,就像嫁妝一樣。也不知怎么的,我也沒了反抗,眼睜睜看着這女人一件件的脫掉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那讓男人不淡定的身體。

  說實話,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受控制了,竟然一步步往前走,等到離這女人只有半米的時候,已經能聞到她身上有一種不知名的香味,能讓人沉迷的香味。

  這女人再次媚眼一笑,小指一勾,我一想完了,這三十來年的處男要完蛋了。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幽香,有些曖昧,他娘的,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尤其是處男來講,沒一點反應都說不過去了。我下意識的緊閉雙眼,隱約間感覺到有一雙冰冷的手搭在肩膀上,當即也沒了念想,索性就這么坐以待斃了,心想風流死總比嚇死的好,當然對老頭子也忍不住罵了幾句。

  眼瞅着就要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和小鬼親密的人,就在那一刻,耳邊傳來一陣鈴鐺的清脆聲響,緊接着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嘶聲吼叫,我腦門一緊,睜開眼一看,眼前依然是那個紙人,不過淡紅色的場景隨之消散,入眼的是那古宅的清幽孤寂。

  正愣神的時候,背後有聲音道:“別發愣了,趕緊進入墨線圈子內。”

  我回頭一看,老頭子一臉凝重的表情,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個實木的圓盤子,上面畫着奇怪的符號,類似羅盤,但是上面卻沒有指針,只有一顆龍形的小雕塑在旋轉着。

  “爹啊,你去哪了?”我忍不住抱怨道。

  “別說話,剛那小鬼蒙蔽了你的眼,所看到的都是假的,不信你看看鏡子。”老頭子手指着後邊,我扭頭一看,那原本懸掛的木鏡子此時竟露出詭異的一幕,一個女子面目猙獰的在掙扎着,搖晃着整個木鏡子,正是剛才我所看到的。

  要說這玩意還挺嚇人的,老頭子那邊依然表情凝重,眼看那羅盤越轉越快,與此同時,那木鏡子上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鏡子中的女人雙眼流出了血淚,瞅着令人心驚膽顫。

  但不知為何,我好像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悲傷和無奈,只是被憤怒所掩蓋了。鐵鏈子嘩啦啦的響動,帶着令人心悸的吼叫。

  老頭子手中的羅盤儼然已經控制不住,急忙咬破手指滴血在上邊,隨後從布袋子中摸出一張黃符,喊道:“拿着,趕緊貼在那紙人額頭上。”

  要說這事給誰十個膽子也不敢動手,我猶豫了半會,退縮道:“這事您老來,我幫你拿羅盤。”

  老頭子忍不住白了我一眼,把符丟過來說:“我這腿要利索,還要你干嘛。”

  我一看老頭子那表情也像那么回事,張了張嘴也不說話了,撿起地上的符小心翼翼的靠上去,要說啊,這紙人實在是太驚悚了,飄飄盪盪的,臉上的紅腮還有那漆黑色雙眼,真的就像一個人在看着。等到了跟前,我哆嗦的把符一貼,那一瞬間,整個古宅子忽然散去了一絲陰冷,嘶吼聲停止了,陰風散去。

  淡紅色的火光恢復了正常,我扭頭看了老頭子一眼,見他松了口氣。

  “這小鬼怨氣太重了,看來消滅有些困難。”

  “那不行咱倆先撤吧,等白天的時候再過來想辦法。”我也沒了動手的勇氣。

  老頭子搖了搖頭,也不知這家伙的布袋子怎么跟百寶箱一樣,摸出一把灰色的泥土灑在地上,後來才知道是香灰,隨即以朱砂筆在上面畫了道符。插上一炷香,開口道:“淨明道法,玄冥陰陽,三元寶符,汝速見形。”

  那香的煙霧忽然無風一顫,紙人停止了顫動,恍惚間那紙人周邊漸漸凝聚成一道煙霧,呈人形,雖然看不清,但可以肯定就是我剛才在鏡子中看到的女人。

  老頭子表情嚴肅,盯着紙人說:“那劉寡婦一家子已經死了,為什么還要害別人?”

  回答我們的是無盡的寂靜,起初我還害怕有聲音出現,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回聲。張張嘴正要說話,卻被老頭子抬手阻止了下,指着那三個木鏡子,隨後閉上眼睛。

  我扭頭看着那三個木鏡子,疑惑的閉上雙眼,那一瞬間,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子,穿着一絲單薄的白色長袍,顯得有些無助。身體漂浮在半空中,雙眼緊緊的看着我們。

  “你答應過我幫我找到丈夫,十幾年過去了,你卻失言,今日我就要讓你們全部死在這。”

  聲音從起初的平靜到嘶聲吼叫,那猙獰的面孔流着兩行血淚,我忍不住睜開了雙眼,腦海中那可怖的場景消散了,回頭看着老頭子,他依然面色平靜,但是卻開口道:“這事是我錯,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可惜身體不便,一直未能成功。”

  我鄙夷的看了老頭子一眼,這些年他倒是活的挺滋潤的,也沒見他出去找人,當然我也沒敢拆穿。

  閉上雙眼,那女人的面孔又出現了,回答說:“不,我陰壽有五十六,再過一年半載也就消散了,恐怕也等不了。”

  說着,就要動手,但身子卻被一條無形的鐵鏈鎖着,老頭子冷笑說:“所謂人有陽壽,鬼有陰壽,不怕告訴你,我的確沒有照做,把你困在此地,消耗怨氣,以免出去害人,沒想到這附近風水地勢改變,讓你有了機會出去害人。”

  這女鬼一聽,整個人又發怒了,木鏡子也快承受不住,裂痕增加了許多,我也沒主意。老頭子倒是挺鎮靜,從懷里摸出一個鐵錘還有木釘子,上面用符包裹着,扔給我說:“你去後邊三排第二個墓碑,將釘子擊打在其頭骨上。”

  我點點頭,急忙朝着外邊跑,等到了後邊亂墳處,找來一把生銹的鐵鎬開挖,往下挖了半米多,露出了一幅白骨,看樣子就是那女鬼的。當下用鐵錘將木釘子打入頭骨之中。

  恍惚間,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傳來,在這山溝子里格外的滲人,我趕忙跑到老宅子里一看。那紙人被貼在木柱子上,額頭處破了一個洞,黑氣飄散。

  “不,我要殺了你們,不!”紙人極速的扭曲,竟然在斷裂。

  我心里頭忽然不是個滋味,說實在話,她也是被害死的,只是怨氣未散,心中有結罷了。

  “老爹,要不就放過她吧,畢竟時日也不多了,恐怕到時候就要魂飛魄散了。”我嘆息說。

  老頭子低頭思慮了下,估計是心里也過意不去,苦笑說:“好,我賀三水也不想做言而無信的人,小鬼,我答應你,在你陰壽將近的這段時日,我讓我的兒子去幫你去尋找丈夫,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希望你能安息。”

  我一聽,整個人立馬愣了,這老頭子咋就坑兒子了,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嗎。

  那女鬼聽後,似乎也平靜下來了,我閉上雙眼,發現她正蜷縮着身體,臉色蒼白如紙,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再次睜開雙眼時,紙人雙眼中流出兩道血淚,好似在思考,隨後漸漸消失在了老宅子里。

  我心里有些別扭,沒好氣的白了老頭子一眼,他也當沒看見,出門說:“為了安全,我得做些布置。”

  說完,就管自個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把老頭子給訓了一頓,當然作為賀家唯一的走活接班人,也只能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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