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鬼船臨近
包不贰
這樣的夜晚讓人心很慌,我和張小靈兩人也沒有住在安排的屋子里,而是來到祖宅里邊,找了間雜物休息,順便觀察周圍的情況。外邊大堂內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今天晚上面對什么樣的鬼東西,我心里沒有底,不過看老溝頭的情況,估計也差不了多少,僵屍這玩意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趁着空隙,張小靈詢問我關於僵屍的情況。
對於美女的請求我向來是不會拒絕,於是給她灌輸了下道家理論知識,僵屍共分為三大類:移屍、走影、走屍,其中又分為行屍、白僵、黑僵、跳僵、飛僵。這是自古流傳的幾個僵屍,但是華夏鬼神文化發源久遠,其中有許多不知名的鬼物存在,就算是我老爹,這輩子也沒見過幾個。
如果按照古書上所說的話,那老溝頭就是屬於行屍行列,畢竟是剛死不久,如果再過幾年恐怕就是白僵了,村子里就要遭殃了。
張小靈聽完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忽然來了興致,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笑說:“有沒有興趣學一點方士道術?”
這小妮子一聽,立馬搖頭道:“不行,我老爹說過,干你們這行一輩子都是窮酸的命。”
我心里頭把張二爺給罵了個遍,嘴上依然笑說:“靈兒啊,你老哥我是啥人還不清楚嗎,說啥也是青梅竹馬是不,跟着我保准你衣食無憂。”
小妮子一個勁的搖頭,看來被張二爺灌輸的思想太嚴重了,我也沒辦法,調侃幾句後就在管自己躺在草垛上休息。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原本安靜的村子忽然傳來一陣哭聲,起初還很微弱,可到了最後,哭聲越來越大。我站起身來往外一聽,是小孩子的哭聲,於此同時,祖宅內一陣陰風襲來。
我趕忙起身推開門,來到祖宅後邊的兩堵牆前,透過縫隙往外一看,漆黑的夜色中,兩艘貨船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水面中,緩緩的朝着這兒駛來,船頭掛着一盞燈籠。
我心里頭一驚,再往牆上一看,一道道裂紋蔓延開來,看樣子好像要倒塌一樣,祖宅靈位輕微顫動,極力鎮壓着。
不過看樣子也定不了多久,如果牆塌了,那就代表風水破壞,心里一着急,我急忙咬破指頭在牆上畫了道符,口念道家玄術咒。
“靈兒,你去點一個火把,以鈴鐺搖晃,將船引開,不要靠近村子岸邊。”說着我扔給她一個招魂鈴鐺。
張小靈也不明白我要干啥,驚慌的點點頭急忙出去找了個火把,隨後來到岸邊一看,那兩艘船好像要靠近了,急忙搖晃手中的鈴鐺,再晃了下火把,隨後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兩艘鬼船被吸引着,停在水中不動,不過慢慢的調轉方向,朝着張小靈那兒開去。等到離開村子有三百多米的時候,到了三岔口邊上,前方沒了退路,鬼船也停在水中,隨後緩緩靠近岸邊。那小妮子被嚇得花容失色,第一反應就是扭頭跑,可剛一轉身,整個人忽然不能動彈了,好似有一股無形的雙手在緊緊拉着她的雙腳。
“華哥,救……救命!”張小靈呼吸急促。
暫時穩定了祖宅後,我一直跟在這小妮子的後邊,看到她雙腳被雜草所卷住,身體不能動彈,手中捏着把小木劍一甩,巴掌大小,狠狠的扔了過去,一聲悶響傳來
張小靈立即恢復了行動,整個人急忙一個急趴,我趕忙喊道:“不要回頭看!”
可惜晚了,這小妮子回頭一看,驚叫聲一起,在她的身後,站着一個人,不,准確來說不是人,是僵屍,全身濕漉漉的,臉上被什么東西啃噬的坑坑窪窪的,有蟲子在進出。
這玩意已經看不出是人了,胸腔里的內臟都塊被啃光了。不過看衣服應該是村里頭的人。那把木劍倒是有些用處,一把插入了這僵屍的額頭內,木劍瞬間燃燒,沒一會炸裂開來,這鬼玩意倒在了地上。
“快起來,這是毛煞。”我趕忙上前把這小妮子拉起來保護在身後,隨後站在岸邊。
鬼船上沒了動靜,就這樣停靠在岸邊,船身破舊,那盞燈籠發出淡淡的血紅色光芒。我感覺到那船里邊肯定有人,因為那種被盯上的感覺讓人如坐針氈一樣。
整整兩分鍾的對峙,忽然之間一個身影出現在岸邊,隨後從船上跳了下來,我急忙退後幾步一看。是一個全身紅毛的怪物,遮住了身體,那雙眼睛透着血紅色,一副尖尖的獠牙。雙手連同指尖都是黑色的。這玩意估計就是毛煞了,盯着我倆看了一眼,不由分說朝着我沖來。
我都懷疑這鬼玩意是不是有思想,專門挑男的捏,干嘛不找張小靈去啊。也沒心思爭斗,讓張小靈跑遠一點,隨機扭頭就跑,跑了十來米左右,一看不行,干脆把手中的大將軍符往額頭上一貼。和那毛煞來了個對撞,只聽“啪”的響聲,我倆倒在了地上,腦袋頓時有些懵了,大將軍符只堅持了幾秒鍾就被燒成了灰,在那毛煞額頭上留下了一個長方形的傷疤。
這毛煞發出一聲吼叫,估計是弄疼了,我也沒心思關心它疼不疼,那把小木劍趁勢插入他的肩膀,隨後往旁邊滾去。
“不行,靈兒,你去找柳樹條過來,快!”
這小妮子估計被嚇得夠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忙去附近找來幾根柳數條,我趕忙把柳樹條纏繞在一塊,狠狠的朝着毛煞的身體上抽打過去,火花四濺。可隨後一想也不行,於是繼續說:“靈兒,你去船上找一下有沒有菌血。”
“啥,華哥,我不敢啊!”張小靈都快哭了。
我也急了,狠了狠心,將柳樹條扔給她,也不管這小妮子敢不敢,當即跑到船邊,利索的攀爬上去。
這船上到處都是腐爛的氣味,我眉頭一皺,火把子一掃,驚懼的發現船上有好多骨頭,甚至還有小孩的屍體,被啃噬的只剩下了一只腳。
場面極度的血腥,看來這附近也沒少死人,我也沒工夫觀察這些,在船里仔細翻找了一圈後,最終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塊軟軟的類似木頭疙瘩一樣的玩意。聞着有股子血腥的氣味,心里頭一喜,急忙就要往外跑。
就在這時,我忽然覺得腳上有什么東西在爬着,低頭一看,汗毛立馬倒豎了起來。那是一個嬰兒,不,准確來說是死嬰,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皮膚外翻,尤其是那雙眼睛,完全就變成了石頭一樣,整個人趴在我的腳上,對着我傻笑。
那種被對視的感覺讓人三天都會做惡夢,我趕忙甩了下,發現這鬼玩意粘的還挺緊的,急忙用火把子湊近,這才讓它退開,與此同時,船上其余的鬼東西也開始蠕動,嚇得我急忙跳出了鬼船,跑到張小靈身邊。卻見這小妮子現在滿頭大汗的,身上也不知啥時候被撕開了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華哥,快!”張小靈把柳樹條扔給我,隨即就躲到了一邊。
我笑了笑也不着急,而是把手中的菌血用火把子點燃,隨後狠狠的朝着毛煞身上扔去,一瞬間,菌血炸裂開來,猶如蜜蜂一樣,迅速纏上了毛屍。
一陣陣吼叫聲傳來,毛煞身上的毛發迅速燃燒,再也忍受不住,跳上了鬼船,駛離了岸邊,隨後沉入水中漸漸消失了。
我松了口氣,身子骨立馬感覺到疼了。
“走了嗎?”張小靈問道。
“還沒有,明晚還會回來,看來得請教家里的老頭子了。”
這小妮子驚魂未定,確定沒有危險後才松了口氣,隨即詢問那菌血是啥玩意,我也沒隱瞞,所謂的菌血其實就是毛煞身上長年累月所掉下的水蟲,說白了就是跟人的排泄物一樣。時間一久,蟲子就變成了一團木頭疙瘩。毛煞本就煩這蟲子,再加上遇火就燃,自然就逃走了。
這玩意還是老頭子教的,回到祖宅以後,村里頭孩子的哭聲沒了,我倆也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當下也不管這地上臟不臟躺在草垛上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劉叔來找我們,詢問昨晚的事,一聽說這河里有一個毛煞在,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三岔河可是村民日常用水的地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能用等於斷了生活的來源。
我也沒辦法,想了下後讓張小靈在這呆着,隨後連忙趕回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