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 迫君侍寢
淺瓔
幾乎是才聽到門房來報說素王爺來訪,龍燁緊接著就聽到了院子裡由遠而近的馬蹄聲,猜也不用猜,肯定是三哥又得到絕世好馬,跑到這裡來炫耀。
還沒來得及迎出去,他便聽見外面傳來一聲驚叫,以及馬的嘶鳴聲。
是猛地跑過來的凌斐清,不小心驚嚇到馬。
因為端著龍燁要的熱湯,怕盅裡的湯冷了,所以凌斐清一路從廚房跑了過來,沒想到斜穿過花園的時候,竟然會差點撞上馬……
好在主人及時勒了馬韁,沒有撞上。但是馬蹄抬得老高,馬的身子幾乎豎立起來,長長的嘶鳴響徹了整座王府,怕是連街道上都能聽到……如此驚了馬,倒不如傷了人……
突遭如此變故,凌斐清自然是嚇到愣住了。怎麼會有人在府裡策馬疾行?
嗖的一聲過後,馬鞭破空落在他的身上,手裡的盅摔到地上,碎了。
「混蛋!竟然敢驚嚇到本王的疾雪!」
只是在挨第一下鞭子的時候,因為沒有心理準備而叫喊了出來,此後的每一鞭,都只能聽見伏在地上的人的低聲嗚鳴和抽氣聲,再無喊痛的聲音,也聽不到求饒的聲音。
「三哥來我這裡,是專為了打人撒氣?」龍燁趕到,看到了這般場景,不由得緊蹙眉頭,聲調淡淡的,卻恰到好處的阻止了馬背上的人揮舞鞭子。
素王爺翻身下馬,「半個月前就聽說七弟回京了,一直也沒在宮裡見著,今天特地來看看。」
「呵呵……滅了墨雲國後,換了半年的休假。三哥,快點進屋,外面冷。」緊接著,龍燁瞥了眼仍然跪在馬前的凌斐清,「湯灑了,你再去端吧!」
凌斐清這才站起來,背轉身子,跌跌撞撞的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去。他的外衣有幾處被抽破了,浸了血,脖頸處也有鞭痕,紫紅的痕跡凝結在雪白的皮膚上,分外醒目。
素王爺瞇起了眼,上下打量一番,突然出聲,「等一下,你轉過來給我看看。」
凌斐清停下腳步,順從的轉身,仍然低垂著頭。
「抬起頭。」
然後素王爺看到了凌斐清倔強的眼神,像極了無力自保卻又不肯退縮半步的幼獸,雖然染了塵又消瘦得不成樣子,但若仔細調養之後,肯定是塊白玉。只是這面容……似乎在哪裡見過?
「七弟,把這孩子給了我吧!」素王爺直接開口要人,反正從龍燁這裡看上眼要走的人也不少了。
沒想到喜好漂亮男孩的三哥竟然會動了凌斐清的心思,龍燁愣了一下,「三哥不認識他了?」
「誰?我認識他嗎?難怪瞧著眼熟。」
「凌斐清。」
「喔!」素王爺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仍然盯著凌斐清不放,片刻之後,又開口,「七弟若是心軟,不忍心折磨他,就轉交給我吧!」
「呃,不是……」
「呵呵……放心吧!不出半個月,我肯定把他調教得跟紅館裡的小倌們一樣。七弟要是想親眼瞧瞧他失了尊嚴的下賤模樣,回頭我派人把他送回來,只怕……那個時候他髒得連狗都不願意碰。」
冷冷的笑了幾聲,龍燁乘隙瞥到了凌斐清的臉色,心下突然澄明一片。從來沒見過他這樣蒼白的臉色,似乎還在微微發顫,是因為畏懼三哥的話嗎?
看來……蛇之七寸,找到了。
☆☆☆ ☆☆☆ ☆☆☆
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願意被壓在身下,成為孌童。所以情人間溫存的床笫,也可成為挫人傲骨、毀人肉身、噬人靈魂的刑場。
「凌斐清,我正缺個暖床人。」
一句話,換得了那人面色如灰,雖然緊咬著下唇,但是眼底已經流露出幾分討饒。
龍燁也不知道氣氛怎麼就陷入了僵持,凌斐清站在他的面前,不說話也不動,就是那麼倔強的看著他。
等欣賞夠了獵物絕望的無聲抗拒,坐在床沿的龍燁伸手拍了拍床,「快點脫了衣服上來,難道還等我給你寬衣?」
凌斐清跪下,「王爺,我……我給您去叫花瑜好不好?或者月姬?」花瑜和月姬都是目前王府裡十分得寵的女人。
龍燁大步上前,揪住凌斐清的領子,把他拖至床前,湊近他的耳朵,舔了一下耳垂,引起了身下人輕輕的戰慄,「如果你不滿足於我一個人,我可以叫五個壯漢來伺候你,怎麼樣?你選哪個?」
兩者取其輕。一般人總是會選擇前者。
可是凌斐清卻逕自扯開了話題,「王爺,您說瓔還活著,是真的嗎?」
龍燁一怔,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她在哪兒?天牢嗎?」急急的抓住龍燁的衣襟,凌斐清揚起頭,鍥而不舍的追問。
「就算知道了她在哪裡,你又能怎樣?」龍燁冷冷的哼了一聲。
「能不能……讓我見見她?」五歲離開墨雲國的時候,在一干表情冷峻的親人裡,只有三歲的瓔妹妹緊緊的抱著他號咷大哭,說不讓清哥哥走。最後她被拉開,他坐在馬車上,往前行駛了好一會兒,仍然能聽見她的哭聲。清哥哥,回來……
「別作夢了。她在烏獄。」
凌斐清的瞳仁驟然縮小,因驚懼,因絕望,因心疼。
烏獄,是琉夜國的活地獄,關進去的犯人根本等不到審訊,就被活活的折磨致死。而且……如果一個女人被關進去,想想裡面那群窮凶極惡的犯人,也會猜到她的下場。
在琉夜國,烏獄是「不得好死」最貼近的代名詞。
「快點,別磨蹭了。」龍燁伸出手,掠過凌斐清的白皙頸子,眼中蒙上了幾分色情的意味。本來只是想嚇嚇他,沒想到……這副驚慌失措、魂不守舍的模樣竟然真的勾起了他的慾望。
「我想好了……」
「放心,我會溫柔一點。」根本不理會凌斐清在說些什麼,龍燁直接拉扯他的衣服。
「我選……五個人。」凌斐清咬著牙,用近乎顫抖的聲音說出這句話,然後趁著龍燁發愣的時候,掙脫他的箝制。
好不容易才消化了他的話,在明白他的意思之後,龍燁倏地升起一股火氣,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凌斐清還沒來得及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就被抓著頭髮揪了起來,呈現在面前的是龍燁放大了幾倍的臉,一雙眼睛裡流轉著憤怒而殘忍的光芒。
「哼,沒想到你如此淫蕩啊!不如先試試我的身手,如果不滿足,我再去幫你叫人也不遲。」
三兩下撕光了他的衣服,然後扔上床,龍燁接著扯下自己的衣服,跟了上去。
凌斐清嚇得連求饒的話都不會說了,只是本能的拚命往床角躲。明明是他讓自己選的,自己也選了,他幹嘛又那麼生氣?如果這是最後的命運,那麼任誰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可是一張床就那麼大,他又能躲到哪裡?
龍燁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腳踝,硬生生的把他拖了過來,一拳打在他的眼角,「你給我老實一點!」
凌斐清奮力反抗,卻幾乎沒有效果,龍燁的拳頭又快又硬,一下下的砸在他身上。
單手擒住凌斐清的雙手,將其反壓在他身後,龍燁將凌斐清按在床上,另一隻手分開他雪白的臀瓣,毫無前戲,直接用火熱的慾望刺穿了他的身體。
「啊……」
從羞恥部位傳來的撕裂一般的疼痛灼燒著凌斐清的神經,使得已經被龍燁打得半失去意識的他又清醒過來,瞬間明白了正在發生的事情是什麼,楚痛和羞恥一齊湧上心頭,當下卻也只能緊緊咬住下唇,發誓絕對不會再發出一聲慘叫。
凌斐清疼,其實龍燁也比他好受不到哪兒。凌斐清因為疼痛而本能的收縮入口,使得龍燁被死死的箝制住了,只有一半的分身埋入凌斐清的體內,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沒辦法,龍燁只好就著這個姿勢欺身上前,將凌斐清整個納入懷中,貼近他的耳畔,「你放鬆一點。」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耳垂。
也不知是因為凌斐清習慣了而真的放鬆,還是因為有了血的潤滑,龍燁終於順利的將分身全部刺入凌斐清體內。
被溫暖包裹,再加上身下人如此屈辱的姿勢,他又興奮了幾分。
接下來凌斐清承受的,是來自肉刃一次又一次狠狠的刺穿,猛烈,無規律,能感受到的只有疼痛。
等到龍燁第三次釋放在他體內的時候,凌斐清早已昏了過去。龍燁才剛剛從他體內退出來,失去支撐的身體就歪倒一旁,順著大腿蜿蜒而下的血跡始終沒有乾涸過,雙腿下的被單已經殷紅一片。
龍燁盯著他看了半天,看他如同破布一樣凌亂的身體,除去白日裡素王爺留下的鞭痕,渾身上下還佈滿了青青紫紫的傷,這並不是歡愛的痕跡,而是他拳頭的印記,最後還是沒想到要把他丟下床,只是抬腳踹了踹他,把他踹到了靠內一點的位置,好給自己騰出睡覺的地方。
接著他看到了枕頭上竟然也有斑斑血跡,皺著眉頭,掰過凌斐清的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凌斐清完好的下唇已經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眼角上紫黑的圈便是他的傑作。
笨啊!疼就喊出來,如果夠聲嘶力竭的話,說不定他的動作也能輕一點。這樣一聲不吭,害得他還以為自己動作太輕,以至於不斷的加重力道,故意越來越粗魯……
不過好在都是皮外傷,明天找個大夫來給他瞧瞧就行了。
寧願被輪暴,也不想讓他碰嗎?
大概是因為這個而生氣吧!
☆☆☆ ☆☆☆ ☆☆☆
半夜時分,凌斐清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輕輕一動就渾身疼痛,忍不住輕聲呻吟,隨後神智因為疼痛而徹底清醒,睜開眼睛,看見旁邊還躺了一個人。
應該是龍燁吧?可是按照他的性格,不是應該把他轟下去才對嗎?
又躺了一會兒,積攢些許力氣,他勉強撐起身子,爬了起來,感覺到有液體順著股間流了下來,才稍稍一動就因為抽筋而疼痛,小腿微微顫抖。好不容易才提著一口氣繞過龍燁的身子,他就失去重心,從床沿掉到了地上。
幾乎是用爬的,凌斐清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地舖上,這樣……才勉強有了一點點安全感。裹著被子,蜷縮起身子,他很快又睡得不省人事。
等凌斐清折騰完了,終於安靜下來後,龍燁翻身坐了起來。剛才凌斐清發出那唯一一聲呻吟的時候,他就醒了,一直按兵不動,就是想看看他會幹嘛,沒想到竟然跑回牆角去睡……難道冰涼的地板比他的床舖還舒服?真是不識抬舉。
哼!儘管堅決不會承認有幾分擔心,龍燁還是走過去,打算看看他的情況。別讓這小子死在這裡。
毫不費力的拉開他身上的被子,龍燁看見他的下體滿是血和白色濁液混在一起乾掉的痕跡。呵呵……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上就急急忙忙跑來睡覺,果然是累慘了。
這時,凌斐清又哆嗦著把身子縮緊了幾分。
龍燁轉頭去看燒著的炭火,兀自思考著,是不是炭火燒得不夠旺?卻壓根兒忘記了那孩子會感覺到冷是因為他正掀開他的被子。
「喂,起來。」他伸出手,推了推凌斐清,見他沒反應,更加大力道,硬是把他推醒。
被驚醒的凌斐清猛然坐起來,這樣莽撞的舉動自然牽動了下體的傷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上心口,剛剛才因為想起龍燁對他做的那些羞愧的事情而通紅的臉龐又變得慘白。
「去叫人送熱水過來,我要沐浴。」龍燁冷冷的吩咐,隨即扔下他的被子,踱回到床畔,坐在床上看著他。
混蛋!暴徒!沒人性!凌斐清一邊在心裡罵他,一邊拿被子裹在身上,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靠近床的地方,撿拾自己的衣服。
「你扭傷腳了嗎?」龍燁心裡自然清楚他是因為走路牽動下體的傷才會一瘸一拐,但是看見他那藏不住任何心事的臉上難得展現出的憤恨表情,不由得想要更加欺負他。
「沒有……」凌斐清悶悶的蹲在地上,翻轉著自己的衣服,已經變得那樣破破爛爛,到底要怎麼穿啊?稍微權衡了一下,他還是決定雖然衣不蔽體,但好歹還是衣服,總比這樣裹著被子出去來得好,於是咬牙把破爛衣服往身上裹。
「先穿我的吧!」龍燁淡淡的開口。
凌斐清一愣。
「乾脆就賞給你吧!反正你弄髒以後也不能要了。」
「謝謝……」
凌斐清低頭穿上衣服,又低頭出去,沒有忘記關上門。
有點冷。他搓著手,突然想起這個時辰丫鬟小廝早已睡了,還讓他上哪兒去找人送熱水?他哪有「叫人」的資格?
不得已,他只好一瘸一拐的走向廚房,燒熱水給龍燁。
從井裡提來冷水,倒進大鍋,再從廚房後面的小院裡搬來木柴,點燃火,這樣折騰下來,凌斐清差點虛脫。剛才提水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他險些掉到井裡。
找了個小凳子,在爐灶前坐下,煽風添柴,凌斐清眼睛一瞥,突然瞧見鍋台上有半塊饅頭,估計是小丫鬟掰了半塊餵貓剩下的,就隨手丟在這裡。
偷偷瞄了瞄,確定四下無人,他像小賊一樣飛快的把半塊饅頭抓了過來,撕碎了一點點的吃。像這樣盡量拖延吃東西的時間,即使只吃同樣少量的東西,卻也可以產生微飽的錯覺,不過是利用時間來欺騙自己的大腦,相信已經吃了很久,吃了很多東西……
一點點的吃著饅頭,動作越來越機械化、越來越慢,最終還是沒能抵擋襲上來的濃濃睡意,凌斐清靠著爐台,睡著了。
☆☆☆ ☆☆☆ ☆☆☆
龍燁在房裡左等右等,始終沒等到凌斐清回來。
靠!這混蛋居然敢藉機逃走?
當下劍眉一挑,他高聲喊人。
一時之間,王爺的寢室便熱鬧了起來,端水端茶,伺候更衣,仔細一打聽,所有的人都搖頭否認凌斐清找她們要過熱水。
看著龍燁越來越黑的臉色,最後還是冷管家上前半步,「王爺,他可能在廚房。」如果王爺要熱水,又不敢叫醒旁人,那麼那小子必然只能自己去燒。
於是龍燁一擺手,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前往廚房。
期間,冷管家想先派個人去將油煙瘴氣的廚房打掃收拾一番,被龍燁喝止。
鍋裡的水早已燒開,咕嘟咕嘟冒著泡,凌斐清縮在爐台旁,睡得正香,絲毫沒有聽到外面秋風掃落葉般的腳步聲。
龍燁站在廚房門口,好笑的看著凌斐清在睡夢中也苦成一團的臉。這樣都能睡著嗎?
當下他什麼都沒想,直接過去,解下披風,蓋在凌斐清身上,扔下他寶貝似的抓在手裡的小塊饅頭,然後抱起,並吩咐其他人準備好沐浴的熱水,隨即抱著凌斐清離開。
縱使這樣被抱來抱去,凌斐清也沒有醒。
一路回到寢室,龍燁也沒覺得有多吃力,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輕成這個樣子。
龍燁正準備把凌斐清放到軟榻上的時候,凌斐清動了動,然後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龍燁的懷裡,凌斐清當即白了臉,手忙腳亂的掙脫著。
見他有掙脫的動作,龍燁既不出聲,也不阻攔,手一鬆,他就掉到了地上。
「啊……」當然是屁股最先著地,凌斐清慘叫一聲,隨即轉過身子,趴在地上喘氣。
這時,有丫鬟在外堂稟報,「王爺,水溫已經調試好了。要不要奴婢們現在就進去伺候更衣?」
「不用了,妳們都出去吧!」龍燁的視線轉移到凌斐清身上,「你來,就行了。」
凌斐清跟在龍燁的後面,去了隔壁,白玉池子裡注滿了熱水,在寒冷的季節裡瀰漫起一層白霧,水面沒有花瓣,只是撒了一些清香的草藥。
凌斐清一件件的幫龍燁褪去衣物,卻在精壯的胸膛裸露在自己眼前時瞬間紅了臉,只是因為上面有些抓咬的痕跡,顯然是之前自己反抗時留下的。
龍燁沒理會他瞬息萬變的表情,直接進入池子坐下,靠著白玉池壁,閉起了眼睛。
凌斐清跪在水池邊,拿起木勺舀水,往龍燁裸露在熱水外的上半身上澆,然後替他捏肩捶背,做該做的事情。
「沒吃飯嗎?一點力氣都沒有。」龍燁突然轉頭,語氣凌厲,瞪視著凌斐清。
「對不起。」他本能的先道歉,隨後才想起來,在心裡抱怨,一整天都跟在王爺的身邊,哪隻眼睛看見他吃飯了?
趁著凌斐清發愣的時候,龍燁抓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拽進池子裡。
「啊!」驚慌失措間,凌斐清一不小心喝了幾口水,掙扎兩下後濕漉漉的站起來,忙著彎腰咳嗽,好不容易緩和了被水嗆到的氣息,也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水裡。
龍燁依舊靠著池壁,一語不發,抬起眼睛,看著手足無措的站在半米遠地方的凌斐清,看著他頭髮上的水一滴滴的掉落下來,順著臉頰,流向頸子,然後滑進同樣濕漉漉的衣服裡。
「別動,否則後果自負。」他氣定神閒的威脅,隨即站起來,拉過凌斐清,伸手解開他的釦子。
「王爺!」凌斐清受驚之下,幾乎向後跳去,結果立刻就被早有防備的龍燁鎮壓住了。
「我說了不准動,你聽不懂嗎?」龍燁一手箝制住凌斐清的雙手,另一手飛快的除去他的外衣,幸好當初只給了他這麼一件衣服,現在才省去了那麼多的麻煩。比起脫去,果然還是用撕的更快、更方便。
然後拉著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龍燁抱著他。
「別害怕,幫你清洗一下而已。」他的語氣依舊有些冷淡,動作倒是輕柔了許多,「第一次你大概不知道應該如何善後吧!我教你這一次。」他用手撩著水,洗去他腿間的汙漬。
「我可以自己來……」凌斐清的血氣瞬間全部湧上了臉。就算是要幫他清洗,那麼大的池子,也不用非要抱著他啊!
「那麼這裡呢?」露出戲謔的笑容,龍燁將凌斐清身子朝著自己的方向略微傾斜,然後一個用力,右手食指刺入他的菊穴,「你也會自己來?」
身體吃痛,凌斐清本能的躲避龍燁的手指,於是整個身子不可避免的朝著龍燁貼去。
龍燁左手緊緊抱住凌斐清,右手卻仍然毫不含糊的一點點摳出他體內混著血的白色濁液。
「別弄了……王爺,您饒了……」被龍燁這麼一剮,菊穴入口處本已結了痂的傷口又裂開了,凌斐清不安分的扭動著躲避。除了疼痛以外,最難忍受的還是恥辱。
絲毫不理會他的反應,龍燁一直埋頭做自己的事情,直到再也沒有白色液體漂出水面,才住了手。
「下次要自己這樣把裡面的東西弄出來,不然會拉肚子。」
凌斐清的雙手正掛在龍燁的脖子上,嗚咽一聲,算做回答。
「等一下你就可以實踐一下了。」龍燁不懷好意的笑說。
凌斐清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咬住了鎖骨。
「王爺,您做什麼?」急忙推開龍燁,從龍燁的腿上掉到水池裡的凌斐清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那麼輕易就被自己推開了。
「誰教你剛才扭來扭去的?我之前說了,後果自負。」龍燁指了指自己胯下的腫脹,然後略微抬身,便把試圖逃走的凌斐清抓了回來,按到白玉池壁上。
凌斐清雖然一直掙扎,但是本來就已經沒啥體力,連站著都困難了,所以這點掙扎在龍燁看來是半分阻礙都沒有的。剛才他替他做清理的時候,又恰當充分的擴充菊穴,所以他直接握住分身插入的動作也很順利。
可是無可避免的撕裂了舊傷,又有血蜿蜒流下。
龍燁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擁住他的腰,就自顧自的抽插起來。
「嗯……」微弱的慘叫過後,凌斐清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發出了一聲呻吟,立刻又緊緊咬住下唇,拚命抑制住才察覺到的正不斷湧上來的些微快感。絕對不能……再發出這麼丟臉的聲音!
耳尖的聽到了凌斐清那輕若羽毛的呻吟,龍燁不由得精神大振,就著他在他體內的狀態,翻過了凌斐清的身子,讓他半躺在池畔,想要看清他被快感吞噬後的表情,可是看到的卻是他緊閉雙眼、緊咬下唇,拚命忍耐的樣子。
於是龍燁就著這個姿勢俯下身,抱住他,同時緩慢了律動的節奏,吻了吻他的耳朵,「舒服就叫出來,別忍著。」
凌斐清的喘息越來越重,卻依舊發狠的咬著嘴唇,不肯逸出一點聲音,無論是痛苦的聲音,還是滿足的呻吟。
「哼!我看你能撐多久?今天你不喊出來,我就不停。」龍燁又加大了頂撞的力道,一下一下,發出淫靡的聲響。
可惜凌斐清沒能支撐多久,就因為體力不支而昏了過去,龍燁最後一個挺身之後,也洩身了。
龍燁伸出手,拭去凌斐清嘴唇上的血跡,然後重新把他抱進水裡,再替他清理,動作是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輕柔。
☆☆☆ ☆☆☆ ☆☆☆
一夜經過了這樣兩次的折騰,又在廚房睡著吹了冷風,再加上幾乎沒有進食,結果就是第二天龍燁醒來後,試圖推醒睡在旁邊的凌斐清,發現怎麼也推不醒,最終在賞了他一個耳光之後,終於反應遲鈍的感覺到了他高於正常體溫的熱度。
龍燁立刻吩咐管家,派人找來大夫。
診斷過昏迷中的病人,年邁的大夫顫巍巍的寫了藥方,然後呈給一直在旁邊監視的王爺。
「他什麼病?」接過藥方,龍燁只是瞟了一眼,就給了旁邊的丫鬟,吩咐她去煎藥。
「這位公子想必是傷口引起了炎症,又受了涼,所以才會發熱。而且如果再不好好的進食的話,怕是胃就要廢了……」
「嗯。」掃了眼躺在床上的凌斐清,龍燁淡淡的應了聲。
「而且……這位公子的身子極度虛弱……不宜過度進行房事……」老大夫幾乎是咬著牙,冒著必死的覺悟,堅持說完該說的話。
「嗯。」
沒想到王爺竟然沒動怒,老大夫立刻感覺撿回一條命般的如釋重負,趕緊岔開話題,「剛才那湯藥是內服的,對於傷口,還有外敷的藥。雙管齊下,會比較有效。」他從藥箱裡拿出金創藥,準備塗抹在病人的傷口上,卻在剛剛碰觸到被子的時候,被人抓住了手腕。
龍燁冷冷的把老大夫甩出了幾步,「到這裡就可以了,去領賞吧!」
於是老大夫謝恩,顫巍巍的退下。
吩咐人取來了白玉雪蟾膏,龍燁掀開凌斐清身上的被子,半抱起他的身子,挖出藥膏,細細塗遍他大大小小的傷口,最後來到腫得桃核似的菊穴,猶豫了一下,還是狠下心把沾了藥膏的手指插了進去。
因為疼痛,所以即使還沒從昏迷中醒來,凌斐清仍然逸出模糊的呻吟,不住的躲避。
「小清,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龍燁試圖哄著他,也不由得加快了抹藥的速度,盡可能減少他痛苦的時間。
終於弄好了,退出手指,龍燁發覺給他上個藥,倒把自己折騰出一身汗。
恰好這個時候凌斐清神智不清的睜開眼,看到抱著自己的龍燁,不但沒掙扎,反倒更貼近幾分,模糊的呢喃出聲,「疼……七哥……」
龍燁震驚不已,像是丟燙手的山芋一樣,把他扔了出去。
自從大殿上墨雲國使者帶來的血淋淋的宣戰書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聽他叫自己七哥。
在神智不清的時候,在潛意識裡。